到了门口,一眼便瞧见了抱着小白狐的张恪,哈哈一笑后,道:“呵呵呵,真是稀客啊,敬之今日如何有闲,来我帅府的?”
咦,这台词怎么跟许大师的这么像呢?摇了摇头,赶紧上前见礼:“小子拜见陈元帅。”
“行了行了,不必多礼。走,随我进去,今晚咱们好好喝一杯。”跳下马来,当先而入,张恪来不及说什么,只能紧跟其后走进帅府。
这还是张恪第一次走进这里。此地毕竟与普通人家的府邸不同,内部没有什么太考究的装饰。无论是建筑风格,还是家具摆设,都透露着硬朗深沉,整齐划一,简朴庄重的军人气息。陈庆之走得很快,压根儿也不管身后还有客人,张恪也只能加快脚步跟着。不一会儿,来到一座凉亭处,两个兵丁连忙上前,帮陈庆之解下披风,软甲。陈庆之此时还不忘指了指亭内的石椅,示意张恪先行坐下。此时,又有其他侍者分别端来洗漱的脸盆,皂角,巾帕,茶水等。陈庆之也不矫情,先是大口喝了杯茶,然后直接就在客人面前洗漱了起来。
张恪含笑看着这一切,对其军人作派,颇为欣赏。想来,陈庆之虽然是在自己的府邸,却也依然不改其军人本色,毫不扭捏造作。也可想见,平常他的生活习惯是极其规律的。因此,都不见他出声吩咐一句,府中的下人们便已经自动自发的做着这一切了。就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般,一丝不苟,各司其职的运转着,体现出高度的纪律性和执行力。不愧是军方第一人啊!
洗漱完毕,陈庆之朝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开口吩咐道:“让厨房加几个菜,再去库房内拿一坛好酒来。”那人应了声“是”,便带着仆伇们退出了凉亭。
陈庆之坐下来,看着张恪笑了笑,道:“你小子,特意大晚上的跑到帅府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吗?哦,你是来问王大丫的事情的吧?”
张恪心说:其实还真不是,不过既然来了,那自然是要问问的,说起来,她也去了半年多了。平常倒是会跟哈尼通通信的,但有关军中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也不能在私信中提及的。真想知道的话,还真的只有向陈庆之打听,会比较合适一点。
陈庆之想了想,组织了一下措词:“其实,跟你说一下也无妨,王大丫到了北境后,便直接去了袁焕的帐下听命。她还从狐族里带了一帮小家伙出来,加上北军中的一些士兵,组建了一支斥候队。据袁焕发来的信息,短短几个月,已是成绩斐然。具体的事情,我不便透露,总之,王大丫如今一切安好,也深得袁焕的器重,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