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是乱哄哄一片了。张恪眼见这场面,便趁大家各忙各的,赶紧从桌子上拿了两块月饼和一些瓜果,送到大丫手上。大丫大感尴尬,不住摇头表示不要,张恪却不管不顾,硬是塞到了她手上,还瞪了她一眼,那意思是:让你吃就吃,不吃饭怎么行了?
这楼上大厅里的其他宾客,大都是些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精明人,尤其是两位钦差的行动自不免受到关注的。不少人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但也都假装没看见。这位副使大人,看样子岁数不大,少年慕艾,很正常嘛。而且,人家这么年轻,就已经能代天子巡视地方了,这背景关系,想来也是非常人可比的。人家不过是给侍女拿点东西吃吃,虽然有些不遵礼法,但左右是件小事,难道还真上赶着去训斥一番吗?那不是吃饱了撑着吗?于是大家又都转而继续应酬,全都当刚才一幕没看见。大丫脸红红了一会儿,瞧见大厅里的人,都有意无意的背朝着她,不由得“噗嗤”一乐,看了张恪的背影一眼,便也拿起月饼吃了起来,这月饼倒是香甜如蜜,却也比不上心里的甜。
酒过三巡后,自然也安排了其他的活动,毕竟不能光吃饭喝酒,那样哪有过节的气氛。于是,席中也邀请了一些着名的歌舞姬,现场表演。倒是其中一个名叫许合子的歌姬,竟还吟唱了那首《蝶恋花·春景》。没想到这首词竟然已经传到江南来了。许合子的歌声婉转悠扬,喉啭一声,响传九陌,极具穿透力和感染力。在其开唱后,不仅楼中的人,就是楼外也有许多的行人驻足聆听。此情此景,倒是契合映照了词中有关墙里墙外不同人的心境的描写,令人莫名惆怅。
静静地听完许合子的歌唱后,钱宸含笑看着郭守敬道:“大人,许姑娘唱得如何啊?”
郭守敬由衷叹道:“这位姑娘唱得是真好啊!郭某虽不通音律,却也听得忘形。余音绕梁,令人回味无穷啊!”
钱宸点头道:“大人说的是。许合子乃是我江南之地最具盛名的伶人。每次开唱,都能令闻者失语,行者驻足。下官有幸来江南为官,倒是听过多次许姑娘吟唱,但却总也听不够啊。”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就是张恪也在一旁暗自点头,这位许合子唱歌的确让人迷醉不已,钱城主说他总也听不够,他也颇为理解,好的音乐就是这样听不厌的。这个时代,又没有刻录声音的设备和技术,这么好的歌声都必须现场表演才能欣赏到。不像现代社会,还能将声音录下来,无限循环。因此,感觉听不够是必然的。
郭守敬也点点头,表示赞同。转头看了眼张恪后,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