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太过突然,为方便向家慈说明原委,不知能否请大人赐我一样随身之物,好拿回家去给母亲大人过目,以作证明。”周勃不疑有它,还连连夸他聪明机智,思虑周详。在身上找了一圈后,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东西。想了想后,一拍额头,走出石舫,招手唤过一个下人,吩咐了几句。下人领命后,急急而去,不一会儿,捧着一样东西,匆匆而回。张恪定睛一看,却是一把折扇。周勃接过来,打开来看了一会后,走向书桌,拿起毛笔,在扇面上写道:登高以望远,勤学以致博。写完后,从怀中取出一方小印,在印奁里按上印泥后,盖在了扇面上。将其放置桌上晾着,周勃解释道:“这把扇子给你带回去。这是我随身携带多年的,乃是制扇大师龚大师所特制的,世间仅此一把。”张恪闻言,连忙感激涕零地躬身道谢。待墨迹干透,周勃折好扇子,将其递给张恪。张恪伸手入怀,掏出一面丝质手绢,小心翼翼地将扇子包好后放入怀中。周勃见他如此,原本这心里有些不舍得的,这下子顿觉舒畅了许多。他却不知,张恪备下这条手绢原本就是要来包东西的,这样才可以避免串味。也亏得周勃自己脑补了这一下,否则若他知晓真相,还不得要当场吐出几十两血来。所以说,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估摸着前厅的宴席也到了尾声,俩人便相携而去。领导嘛,讲究一个派头,饭局上倒也不必一直杵在那里,到结束时,再送下宾客也就够了。石舫中,薇儿走进来,看了一圈后,“咦”声道:“张恪哥哥走了吗?”周勃的夫人王氏道“嗯,走了。”王氏想起刚才被薇儿过来打断,原本要和张恪说的事情。那年薇儿周岁,举行抓周仪式时,薇儿不知道为什么,不抓别的,倒把小张恪给一直抓住不放。那一幕把当时在场的大人们给逗得不行,纷纷大笑不止,眼泪都笑出来了。只是这件趣事,俩小孩显然都已经忘记了。今天也是因为想起这事,才临时起意,在听说张恪来府赴宴后,将他请进了后院。看着小女儿略带失望的表情,王氏调侃道:“薇儿喜欢张恪哥哥吗?”薇儿天真的道:“嗯,喜欢的,张恪哥哥还会写诗呢!”王氏道:“嗯,你爹爹啊,打算收张恪当学生,以后他会常来咱们家和薇儿玩的。”薇儿拍手雀跃道:“真的吗?太好了,娘……。”看着薇儿开心的样子,王氏若有所思。
却说张恪从城主府回来后,就立马回到自己的院子,此时天色已暗。风清扬等已是等待多时,见他回来,立马围了上去。张恪掏出包裹着的折扇,刚要打开,想起一事又道:“现在才刚天黑,要不要睌点再去?”哈尼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