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足够让旁人想象到皮开肉绽的痛苦,纷纷后退了几步,免得被误伤。
而被攻击的瘦弱少年突然升起了一股骇人的气势,他手一抓,直接握住了大发青光的铁鞭,血一连串地滴落地上,殷红的颜色触目惊心。
劲风打散了他的发髻,黑发飞舞。
直面夏辰的眼神,夏仲已经忘了去计较他表现出的实力,只觉通体冰冷,咽了口口水,“你疯了!”
在这个人身上,他感觉不到生气,有的只是鱼死网破般的孤绝,还有绝望,这种绝望虚无缥缈不可言说,仿佛“自我”存在的否定,无人能懂,无人敢懂,似乎一旦接触就会沉沦毁灭。
“记住,我与城主府,再无干系。”黯哑涩然的声音落定,他转身离去,竟也不去大试台了。
“夏辰,你此话是什么意思,想要私自判出师门不成!”
夏仲瞧他往城门方向去,嘴角露出轻蔑的笑,“这个人也太天真了,养育之恩、师徒之情,怎是一句再无干系能了断的,我这就去告诉师父!”
湛长风轻叩着食案,镜子此世转为男身,生活依旧一地鸡毛啊。
且观夏辰刚来到城外,面前就落了一道人影。
夏城主横眉冷竖,指着他道,“孽障,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不提你当着冯掌门和冯师侄之面悔婚一事,你现在又是要闹哪一样!”
夏辰心中已无法升起愤怒,他定定瞧着夏城主,平静道,“我从没答应过这一婚约,何来悔婚之说。”
“你!”
“夏城主!”他蓦地提高了声音,“在你心里,我就是仗着你的名声胡作非为的二世祖吗,你有了解过我那些欺负同门、飞扬跋扈的风评是哪里来的吗!”
“明明是那些人先编排我的出身,骂我废物,你却只看到了我跟他们动手,将我罚了一顿。”
“明明是那些人抢走了我每月的资源,我去抢回来,你却不分青红皂白,斥我仗势欺人。”
“你的势我哪敢借,我要是借了,会落到今日?!”夏辰目光似剑,“你养我,只是为了别人的一句‘义薄云天,仁心仁爱’,你斥我罚我,只是为了别人的一句‘大公无私’,是也不是!”
“如今,我不想成全你的名声,你要仍念及我的父亲,就放我一条生路!”
“啪!”
夏城主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愤怒地红了眼,“我养你还养出仇来了?!我对你严格,为你安排,都是替你着想啊,你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