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持剑与容夫人杀到一起。
容夫人那才是真正的意外,“赵离忧?没想到太子妃竟也是武林高手。”
她在一次皇族的家宴上倒是见过深居简出的太子妃,柔弱冷清,今时再见,冷清确实冷清,柔弱却是半分也没瞧见,像是换了个人。
岁清寒听到容夫人的话,眸中浮起了碎冰,她自是知道,有那么个人,用她的姓名身份容貌和太子厮守在一起。
一直以为自己早就放下,走上升天路,再听到此话,才知有些东西,念念不忘,幽居在记忆的缝隙里。
她来,只是想与太子做一次了断。
岁清寒一剑绞碎了红绫,稳稳压制住了容夫人,容夫人目光冷然,绝地反击,虚晃一剑,削向她的腰腹,岁清寒躲得快,只被擦到了手臂,见容夫人要逃,拿剑将她缠住。
这时,太子的人马也已经包围了经纶殿,赶来的先天兵将们联手对付容夫人和她的几个帮手,终于将他们全部制住。
“殿下!”靳修连忙去扶湛长风,大松了口气,有惊无险。
“将容夫人中郎将收押审问来历,另景帝被容夫人中郎将所伤,不久于人世。”湛长风面无表情道,“问出离歌之毒的解药。”
靳修神色凛然,“喏。”
他瞥了眼岁清寒,他自小跟在太子身边,对太子妃的事略知一二,拿不准到底该叫她什么,只能敬重地朝她拱了拱手,匆匆去处理太子交代的事。
湛长风望着岁清寒,难得迟疑,“今日之事,多谢。”
岁清寒默然无言,思绪渐渐纷乱了起来,年少的悸动,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她想她心中,不甘心多过喜欢,被辜负的愤怒失望多过曾经感受到的温柔熨帖。
明明她在山上待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出现在她面前,为什么纵容她对他的挑战堵截。
似乎到头来,只剩下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湛长风目光微变,“你竟还没放下么。”
岁清寒惨然一笑,腥甜泛上喉间,她何尝不想放下,只是感情这种事,莫名其妙到不由人做主。
她抓不住手中的剑,委顿在地,意识恍惚起来,恍惚中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
湛长风惊诧地检查她手臂上的伤口,伤口不深,却发黑发紫。
容夫人那把剑上有毒!
“容天雅,交出解药,孤饶你一命!”
被士兵束缚的容夫人神情自若,假模假样地哀叹,“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