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的自己和真正、本能的自己贴上一样的标签。
陆预看他的眼神仍然和之前一样温柔,但楼青晏知道,那样的温柔下隐藏了太多的潜台词。
他现在的感觉,和在石头房里发现他去拿天鹰符时一模一样。
他向来是柔和的,是带着少年气的,是阳光的。
只有遇到了背叛,遇到自己最爱的人的背叛才会变成这样。
只不过,他多经历了几次,学会了如何将那种压抑不了的负面情绪融入了自己平常的表情和语气里。
陆预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别怕,别怕。朕没想对你怎么样,你看,朕不是仍然给你安置得舒舒服服的吗?”
就是这样的不在意,这样的平和,才让楼青晏的灵魂发起抖来。
“朕在想,如何处置我亲爱的师兄才好。”
楼青晏咬紧牙齿。
陆预凑到他眼前:“要不,从头开始吧?”
从头开始?
他在天牢里被蒙着眼睛,和他说,如何处置自己都可以。
从那儿开始。
陆预本就下定主意要杀自己,从那儿开始,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而现在,陆预说,要退回到那里。
楼青晏的嘴唇发着抖。
陆预要干什么?
陆预抽过几个垫子,垫在他的身下,将他的上身支起来。
不知为何,楼青晏竟然不怕陆预对自己做什么。
他甚至有些期待,那些曾经让他感到害怕的事情,那些从黑暗中探出来的妖藤,裹挟着他细密而隐蔽的小心思,在名为愧疚和隔阂的支架上一路野蛮生长,长得繁茂而妖冶,最终攀上他伸长的脖颈。
但他知道,事情不会是那样的。
陆预之所以现在还好声好气地和自己说话,是因为他心凉了。
心凉了,所以将满腔的热血冻成一壶淡而无味的陈酒,依旧醇厚,但带着经年的遗憾。
果然,陆预和他预想的一样,凑近了说:“之后,师兄就呆在这里,不要出去了。”
他将他关了起来。
楼青晏盯着他,薄唇紧闭。
陆预凑到他耳边说:“师兄如果不听话,那朕就真的随心处置了。”
他的动作很暧昧,俯身在他耳边说话时像是整个人伏在他身上,仿佛下一秒,两人就将拥抱在一起,亲密无间。
但陆预与他始终隔了一道空,一道一指宽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