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皇帝已经下了决心,父亲的装睡也是没用的。
但中途又改变主意……
“明天或许才会见分晓。”
苏闲呢喃着。
“对了,这几日你做的这些事情,为父在家里闲着闲着,也思考了许多,怕是……不对劲啊。”
这时,苏贵渊又想到什么,连忙看向儿子。
前几日,他刚刚上任宝钞提举司,春风得意,所以外面一直是他在露面。
可自从“昏倒”之后,儿子便在宫里出头,他倒是借着机会好好的盘算了一下。
“圣上要印发宝钞,除了弥补损耗,铁定是有重大原因的。”
“咱们无论如何,螳臂当车,肯定是阻止不了。”
“必要时候还得退一步。”
“这时候你倒知道退了?”苏闲无语。
“这不是想通了吗?除非圣上有获取其它钱财的渠道,亦或者民间的富户豪绅,大发善心,给朝廷钱粮……恐怕此次宝钞印发,势在必行!”
“这一点你倒说对了。”苏闲点了点头,“圣上是一定会强行发行宝钞的。”
“强行?”苏贵渊皱着眉头。
“为父在户部任职多年,可是深知一件事。”
说着,他颇有深意的看向苏闲。
似在叮嘱。
“这军国大事,当今世上,圣上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但这钱财……却绝对不行啊!”
“甚至是和军国大事,要反其道而行之!”
“哦?”苏闲惊疑的看向苏贵渊,“您还有高见?”
“看看……小瞧了!”
苏贵渊再一次“逃脱险境”,这几天紧绷的心情也算是放松下来。
“为父之前虽然是秀才,但不意味着为父的本领只是秀才。多年心得,你就姑且听一听。”
“这军国大事啊,拿的是刀剑,砍得是肉身!”
“但这钱粮之事呢,这却是那无形之刃,刺的,是人的心啊。”
“故而,这军国大事,就是刚!”
“但这钱粮也好,宝钞也罢,事关百姓,那就得柔。”
苏贵渊感叹道:
“此事,圣上越是强行,恐怕越是要坏事!”
“强扭的瓜不甜啊……”
闻言,苏闲愕然的看向父亲。
倒是意外起来。
“爹,你当年考中这秀才,是不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