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这一生都不能再修成正道了,难道我这一辈子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当,就只能换你这么短短几年的安平吗?!”
她说着,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晶莹软润的脸颊淌下,滴在墨熄握着她臂腕的手背上。
“你这师兄……若他对你而言真有这么重要,我宁愿再行一次禁术,将他给你救回来!墨大哥……能做的我都做啦,我只请你今后能多记得我一点……那我也……我也……”
她蓦地合上眼帘,大颗大颗的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
墨熄原本心境就已如绷到极致了的弓弦,顾茫的病症根本不能再拖了,他亟待要询问神农台长老还有无解决之道,可一边又是梦泽这般模样。
他根本不会哄女人,他心里又急又闷,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她不要再插手管这件事情。
墨熄是知道亏欠一个注定还不了的人情是有多难受的。
他每一次看到梦泽都会觉得内疚,觉得自责,而这种内疚和自责注定无法填补。因为梦泽想要的东西,他早就给了床上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办法再施与她。
正因为如此,他在她面前总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怎么做才好。就好像被无形的傀儡线绑缚住了一样,许多事情不管他情不情愿,只要梦泽开了口,他都会去做。
这种身不由己的滋味太难受了,所以他根本不想让顾茫与自己再承一份根本不可能偿还的恩情。
而正当这时,一直维系着顾茫神识稳定的药修忽然“哇”地呛出一大口淤血来,手上的法术光阵一下子就黯了。
神农台长老惊道:“怎么了?!”
“他、他体内的神识太古怪了,刚刚忽然有一种很凶狠的意念冲出来,弟子不才,实在支撑不住……”
正在这时,床上的顾茫忽然双目大睁,可是他并不是恢复了意识,他的眼珠左右转动着,瞳孔涣散得厉害,嘴唇喃喃地似乎在诅咒些什么,紧接着血泪就涌出了眼眶,顺着他长长如凤尾的眼眸涌流下。
有道行不足的小药修失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这时黑魔咒在他身体里开始反噬了……”梦泽喃喃道。
她蓦地抬头对墨熄说:“他的神智已经开始崩散。现在这样我就已经不确定能不能将他救回来,如果再得不到控制,墨大哥——他会殒命的。”
墨熄脸色骤白!
梦泽将他的关切都看在眼里,哀然道:“……你不想他有事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