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足以滔天的怨毒，不管是手臂还是脸颊，都颤抖到了极致。

他最后口口声声，言语已经混乱，满脸是泪、喊得全都是，“婊子、贱人……”

宸昇就这么俯身凝视着他，眼神当中无悲无喜，嗓音低沉，“你不敢对身为男性alpha的我发泄——”

他眼神极其乌黑深邃，几乎就是在咬字，“却转身去迫害比你更加弱小无助的omega、女性……”

“恃强凌弱——真是被你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程千言现在浑身都在瑟瑟发抖，他拼命往椅子上蜷缩，看他就如同看见活生生的鬼，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人色，“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

他已经喊到嗓子破音，当真已经害怕到了极致、人生从未有过。

“伥鬼。”宸昇继续面无表情地看他，“你只不过是一个伥鬼，饱食人血人肉、纵容作恶的鬼魂。”

“我对你复什么仇呢？”他说这话，自己都在笑。

“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啊——！！”程千言却已经怕疯了，他像是当真不管不顾，手脚并用就要从椅子上爬走。

铛的一声轻响，宸昇从挣扎当中被扫落在地的手包旁边，随便拾起了一管口红，强拽着程千言的手，在大拇指上狠狠一怼，口红膏体直接被怼了个稀烂。

然后狠狠按压在了一张打印材料上，印下了一枚通红指印。

“这才是你的因果报应。”宸昇动作利索地收起这一切，脸上都没什么表情，连嗓音也淡，“自己种下恶因，自然就有我这个恶人来，收走一切。”

“——天理昭昭，报应向来不爽。”

就仿了却身后前尘，宸昇再没有看去一眼，出门之后，他直接将那份打印材料，递交给了一旁的小宋。

小宋接过材料，郑重颔首，“我知道，哥。”

他跟着宸昇已经许多年，他们团队已经并肩作战很久，都是自己人。

宸昇跟他稍一对眼神，便不多说，反正都懂该怎么做。

小宋不愧是金牌助理，他忽然翻起手腕，看一眼表盘指针，很尽忠职守道，“还差十五分钟，现在坐电梯上去来得及——”

这才是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来参加厂台和《人物》杂志共同联合举办的“年度一一百名人物”访谈。

各行各业的人士都有、无一不是顶尖，就如同因缘际会，共同讲述年度故事。

主持访谈的老师非常知名，既是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