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抵住门,没上锁,靠纯力量对抗外面推门的人。
他庆幸穿的是高专校服,黑色款,灯笼裤的裤腿,挡住自己的过激反应。
“开门!”麻生秋也推不动就敲门。
“麻生,这次真的不行。”夏油杰示弱,“放过我吧。”
“夏油——”麻生秋也比他还擅长这一招,放软声音,仿佛隔着门带来的威胁感是虚幻的东西,直戳热爱保护弱小的夏油杰的心扉,“我们不要浪费好不好?”
“……”夏油杰可耻的动摇刹那。
“还是不行。”夏油杰捏住耳朵,搓了搓,压制住刚才的恐慌。
“我建议你不要找五条尝试,自己玩一玩算了。”夏油杰以自身的情况,认真为身体柔弱的麻生考虑,“他可能会跳起来给你一拳。”
“我不信。”麻生秋也留下这句话,折身返回。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夏油杰站直身体,不再用背部抵门。
夏油杰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门外。
迅速关上。
然后,他烦恼地挠乱自己的丸子头,扯断皮筋,锁上门,走向洗浴间,“虽然和麻生、五条的关系很好,但是让我直白的说出来……太超前了。”
书桌上,一条旧红绳被他随手丢在那里,窗帘虚遮,他去冲澡了。
日本人讲究距离感,夏油杰以前就做到这一点,认同与家人同学也要保持适当距离,这样自己才能成为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同学眼中十项全能的优等生。
入学东京高专后,他发现距离感是什么东西?
他的身边有一个靠脑子、一个靠眼睛就能轻松跨越界线的男同学!
世俗的规则不再具有权威性。
咒术界、咒术师的份量在他心中与日俱增,仿佛前面十五年的生活虚度一般。
他无法忽略激动的内心,并且由衷的感到——畅快。
麻生的单人宿舍里。
实际情况与夏油杰脑补的截然相反,五条悟躺在沙发上接受麻生秋也的采耳。
“有点痒……还行。”
五条悟很享受,要求再来一点。
五条悟是一个很干净的人,从身到心,“无下限”术式保证了他的洁净性,五条家则为他培养出良好的生活习惯。麻生秋也一直以为高专时期的五条悟是性格不食人间烟火、身体极度敏感的神子大人,可是眼前的人又一次打破了他的预测:他是五条家的神子大人,但不是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