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同床共枕,呼吸可闻,有想法也正常。你想要床笫之欢,我可以给你。”
她神情都很正经,完全不似说笑。
但沈缇知道,他若是说一个“好”字,就被她钉在“享人欲”,以后她再看他,就会一直带着这种似笑非笑的轻蔑。
他知道她一定会有话术来对付他,但他没想到会是君子与人欲。
他道:“任何男子与你同床共枕,都不可能全无欲念。倒也不必拿这个来裹挟我。既知人欲是常欲,又何以鄙视?”
虽然年轻,可进了官场又知了人事的男人不好糊弄了呢。
殷莳嘴角扯扯:“所以到底要不要圆房啊?烧水也需要时间的。”
沈缇虽然极力克制了,但喉头还是微微滚动了一下。
他问:“我若说要圆房,你待怎样?”
“我能怎样呢?”殷莳冷笑,“闭上眼张开腿罢了。难道我叫喊,会有人来救我吗?这院子里的人个个都盼着我早点给你生儿子。或者我要跟你拼力气吗?你比我高一头,你有肌肉我没有。徒给你增加乐趣罢了。”
沈缇被气的闭上眼。
“你只要说‘你不愿’即可。”他睁开眼道。
“我不愿啊。”殷莳道,“我说了这么多,反复表达的不就是这三个字吗?”
“你一直没有说,在你心里,到底什么才是真夫妻呢?”沈缇没有放弃,追问道。
殷莳轻轻叹息,目光落在榻几上片刻,轻轻道:“此时此地,不容我说。”
若是没有冯洛仪,可以试试。
但已有冯洛仪,沈缇此时对冯洛仪情已淡,对她正上头,她若真说了,他会怎么办呢?
沈缇曾为了冯洛仪而抗婚,那么换成了她,他会不会因为要达成她想要的婚姻而“处理”了冯洛仪?
殷莳也觉得以沈缇的仁厚,或许不至于到最恶劣的境地。
但她不敢赌,若赌输了,她的尝试,就是冯洛仪的灾难。
小姑娘的命运已经够多舛了,别了吧。
沈缇问:“若他时他日,可能说?”
殷莳摇头:“大概是没有那一日。”
她现在其实连之前想的“等以后同沈缇不妨走走肾,解决一下需要”的想法都淡了。
男人的情凉得太快,得到了便不再珍爱,叫人心寒。
那不若,不叫他得到,才能稳定地保持她的好日子。
她道:“我今天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