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
“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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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掐死魔修之后,祁北修又布置了绝杀阵,将这个魔修的身体为诱耳,弄死青禾州上千魔修后,匆匆赶回了紫霄宗。
可是来不及了,他才至山门,便被人告知裴寄已经被人扔进了炼炉里,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祁北修目眦欲裂,一口银牙咬碎了,往日幽黑的眸子,此刻已不知为何已经攀上了血丝,他的嘴角上扬,露出嘴中沾满血渍的牙齿,像是刚吞噬了血肉的人。
拳头攥得咯吱响,只觉每一根发丝都在愤怒,眼中露出了凶狠之色,他目光森森的看向程歌在的剑修门,笑声绝望疯狂。
“程歌……哈哈哈哈哈……程歌,你们都该死,你们全部都要给阿寄陪葬……全部……”
剑修门曾也是他的家,可是除了裴寄,他对谁都没有感情,门中的师兄弟乃至师尊,对他来说都像是陌生人。
他这人本就天生凉薄,铁石心肠,是裴寄将他拉入凡世,让他感受到人该有的悲欢喜乐,现在裴寄不在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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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切,在苏子言眼中仿佛是一场梦,一场被殷红糊住的噩梦。
紫霄宗实行一门一主制,门中事,门中毕,若是内斗,其他派别不得插手。
疯了的祁北修以一敌百,用符咒阵法毁了大半个剑修门,整个剑修门血流成河,满地的猩红,土地也被鲜血染成暗色。
祁北修大概从没想过,在无极谷学的迷魂阵和绝杀阵,竟然是用来围困对付自己的同门。
闭关的大长老为护住程歌,强行出山,一剑斩了祁北修的手,废了他的全部修为。
祁北修看着自己曾经的师尊,看着师尊护在身后的程歌,眼里没有半点孺慕和尊敬,只咧嘴森森一笑,露出满嘴染了血的白齿。
他的笑声断断续续,像被伤了喉管一般沙哑不堪。
唯有嘴角扬起那抹恶质阴冷的笑,像极了某种冷血类的生物,如附骨之蛆,冷得人挫骨三分。
他撑着残破的身体,利用这满地的鲜血,将在无极谷学的血杀落神阵祭了出来。
眨眼睛功夫,整个剑修门如翻天覆地般出现了变化,一个诡异至极的如同用血线画出的法阵出现在了头顶上空。
古朴苍凉的法阵,遮住了头顶的烈阳,偶尔散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有一下没一下的闪烁着,像藏在深渊里的恶魔之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