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画画,那个男孩又来找我搭话怎么办?”
郑予安轻哼一声,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直接拒绝就好,你又看不上这种小孩。”
他也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男人,不会把这种还未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
“谁说我看不上。”姜渺有点不服气,故意说,“人家还是个男大学生呢。”
她回头看了一眼,似乎仍有不舍,口不择言地夸下海口:“等我以后有钱了,要包养十个男大学生。”
手上骤然传来收紧的力度,郑予安捏了一下她的手,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之后,却只是淡淡地撇了她一眼,没什么不悦的神情。
果然道行深了,她挑衅的小把戏如今对他半点不起作用,以前那个会对她尽情展露情绪的少年终究还是在岁月长河里消失了。
姜渺不无惆怅地跟着郑予安回到家,时间还早,苏阿姨还没来。郑予安把她的画具放回画室,又牵着她回到卧室,当着她的面脱掉运动服的外套。
白色背心裹着饱满的肌肉,从手臂到肩颈的线条流畅健硕,蜿蜒的青筋像起伏的山峦一样勾着视线,姜渺只看了一眼就别开眼睛,默默咽了口唾沫。
郑予安瞧着她强装淡定的模样,浅浅弯了一下嘴角,说:“我要去洗澡。”
“嗯。”姜渺觑了他一眼,洗就洗呗,还特意说一声干嘛。
郑予安却站在她面前,半天没动。
姜渺莫名其妙地望过去,却见他顶着她的目光,堂而皇之地打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拿了一个小方片出来。
平滑的包装袋在他指尖闪着亮光,姜渺错愕地看着他,喉咙里只发出一个“你”字便被他忽然欺身而近,拦腰将她扛在肩上,往浴室里走。
“郑予安你放我下来,大白天你耍流氓!”
姜渺在他肩上挣扎,双脚扑腾地像两尾搁浅的小鱼,被控诉流氓的郑予安却笑得很愉悦,还分了一只手出来护住她的头。
进了浴室姜渺就喊不出来了,磨砂门一关,里面就迎来一场潮湿雨季。
画展
雨季润泽万物,可柔嫩的花朵也有承受极限,花瓣因吸饱了水而滞重浮红,蔫蔫地垂挂枝头。
姜渺被抱到洗手台上坐着,吹风机的嗡嗡声响起,郑予安试了温度之后便替她吹头发,手指轻柔地在她发间穿梭。
姜渺没什么力气,坐了一会儿就有些坐不住,身子前倾靠着郑予安的胸口,他嗤笑一声:“一个都受不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