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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的眼睛,聚着光,好像藏了燃烧的星星,炙热地看着她。
很多年前,他们最亲密的时候,那曾是情热的前兆。
脑子里多了很多画面,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亲吻,交缠,厮磨,碰撞。
姜渺瞬间一股热血直上脑门,胡乱将药膏在他伤口上抹匀,便远远地走到沙发角落处坐好,抽了一张纸出来心不在焉地擦拭手指。
郑予安保持那个姿势没动,两个人沉默地坐在沙发两端,各自都在平复。
过了很久,郑予安动了,从沙发前的茶几上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润润喉咙,神色自若地说:“你跑那么远干什么,嫌我的伤疤太吓人是不是。”
他在拿自己打趣,缓解她的尴尬。
姜渺会心地笑了笑,顺着他说:“又不严重,怎么会吓人。”
“不严重,但是万一留疤,我就破相了。”他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脸可是我最重要的资本之一。”
还演起来了。
姜渺忍着笑说:“不会留疤的,你又不是疤痕体质,回头擦点祛疤的药膏就好了。”
“万一破相了,你会嫌弃吗?”郑予安看着姜渺,神情竟是十分认真。
这下姜渺倒无措起来,眼睛转了转,说:“我哪有资格嫌弃您?”
郑予安皱了眉,不满地说:“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
又搬出他是伤员这点装可怜,姜渺拿他没办法,搜肠刮肚地想着溢美之词,用诗歌朗诵一样的语调说:
“郑总怎么会破相呢,您完美的容貌,就连古希腊的天神也甘拜下风,上帝也容忍不了您的脸有丝毫损伤,就算真的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疤,那也是白璧微瑕,别有一番风情,对您超凡的气质有增无减。”
郑予安嗤笑一声,“阴阳怪气。”
插科打诨了这么一番,刚才暧昧的氛围荡然无存。
两人各自回房休息之前,郑予安说:“明天晚饭不用准备我的,我有些事,会晚点回来。”
“好。”
“但是你必须得吃饭,不想做我就给你点外卖,吃完了拍照发给我。”
姜渺拖长声音:“知道了。”至于像布置作业一样严格吗。
姜渺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心里想着郑予安说的话,只是以为他明天是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
她并不知道,郑予安第二天下班之后,径直去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