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风凉,盛明盏提议早点回去,别吹风感冒。
将船停到岸边,沈绒牵着盛明盏的手和她一起回家。
又提到香水的事,说起香水的名字居然叫“孤女”,沈绒心咯噔了一下。
盛明盏父母早亡,即便沈家母女疼爱她,可就血缘而言,她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孤女”。
这是她的痛,沈绒居然还说这么不吉利的香水和她“好合适”?
要命了真是。
沈绒满肚子找话,想要挽回可能让盛明盏心里不舒服的局面。
盛明盏一眼就看透了她,敲了敲她的脑袋说:
“寻思什么呢?香水名字罢了,味道好闻就行。而且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酷吗?”
“酷吗?”沈绒偷偷瞧一眼,路灯下的盛明盏的确没有不高兴的情绪,“嗯,酷,你喜欢的就是最酷的。”
沈绒这僵硬发言让盛明盏都要笑出声了。
“你发现了吗,沈绒小朋友,你完全不会安慰人。”
沈绒也觉得自己刚才傻不愣登的,被盛明盏拆穿更让她有点羞恼。
“那你把耳朵堵起来,别听。”
“嗯,还是凶神恶煞的比较像你。”
“……”
白担心了,就不该对你好!
沈绒从十三岁和盛明盏打嘴仗到十六岁,习惯了与她一起上学、放学、吃饭、斗嘴……
习惯了生活里有这么一个人,和她的生活轨迹深深地重叠。
盛明盏突然脱去了高中生的外衣,不用穿校服也没办法一直住在家里了,去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沈绒没办法欺骗自己不失落。
特别是盛明盏大一的时候课程非常满,即便在同一座城市,也只能周末的时候回来。
就算沈绒知道她每周末都会往家赶,已经很难得、很累了,沈绒不想苛求她。
可在人群中牵不到她的手,深夜去厨房偷喝饮料没有人说话的时候,沈绒切身体会了什么叫孤独。
盛明盏来之前的沈家就是这样,三层楼的别墅只住着一个不爱说话的小孩,和照顾她的阿姨。
那时候沈绒还能自得其乐,在日复一
日繁重又枯燥的课程中不吵不闹,乖乖等待着妈妈回家时带来的片刻热闹与温暖。
她一直都是别人嘴里“懂事”的小孩。
除了太过漫长的独处让她无法正常且直接地表达真实的情绪外,她不觉得有什么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