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盔甲,找一件先穿着。”
闫如象示意手下,多给了这个年轻人一个馍,然后关切地说道。
他不想问年轻人姓甚名谁,大多人明天晚上都回不来,问这些只能徒增烦恼。
难道自己非得记住这些人吗?
又和自己什么关系?
同样的事情,在此刻尽数上演。
闫如象本可不答应这些要求,但一想到明天谁也说不定,烂好人他就再做一回。
“校尉大人,俺叫严东生,俺娘说谢谢你,你是好人。”
“哦,严东生,记住了,我叫闫如象。”
“闫如象,太好了,还是本家,我高攀了!”年轻人叫严东生,听了闫如象的话,脸上绽放出欢乐的笑脸。
其实他不知道,他的“严”和闫如象不是一家。
不过,闫如象见他开心,也没有戳破。
“找到合适的鞋没有?”闫如象还是想起刚才的事情,顺嘴问了一下。
“找到了,不过结冰有些潮,我等会去烘烤一下。”
“嗯,晚上围着火,别明天冻死了。”
看着严东生衣服破的不成样子,闫如象忍不住又烂好人。
所谓的鞋子不过是木屐用麻布包裹,穿在脚上又冷又硬,聊胜于无。
在遍布郊野尸体的城外,有这份心去死人身上扒拉鞋子,已然够胆!
寒风肆意地吹着旷野,血水混合着泥渣,反复遭受碾踏后,已然扮作黏稠的褐色泥浆,被拖拽出通道,冷冻后形成明显的痕迹。
虽已入夜,星月全无,混沌的天际看不到一丝光芒。
天际扯出一片泛白的裂口,在漆黑的夜空看起来像恶魔的眼角。
泾阳城外,为数不多的毡帐,里面簇拥着士卒,帐外挤着流民,贴近毡帐,汲取那一点微弱的暖气。
“哎,他们错过了最佳的逃命机会。”
闫如象见此情景叹息道:“多拿一些柴,让这些流民在帐外烧火吧,注意在毡帐背风处,让人看着点。
还有就是拿出多的武器,如果有自愿的,可分发给他们。”
随行的人是闫如象队中的百户,姓柴名劲,人如其名。
按照闫如象的吩咐,当夜将权力内的柴火全部分发下去,破旧的武器也是一样。
其余几个营见状,也有仿效,只是多少的问题。
翌日。
泾阳城外数百步中心位置,这里没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