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小偷和强盗,因这世道,大家皆是以强者为尊,败坏他人名声者,不过是想自己取代,百姓仅是炮灰。
楚州这场闹剧,赵恒不知如何平衡市场走向,他所做之事便是打破这般平衡,让自己在众人面前显现。
赵恒实则并无多大野心,他仅是想掌控自己的封地。
付刚此举,很快便产生了蝴蝶效应,原先想转让,或是已转让出去的盐引,纷纷有人站出来,上书给县衙,要求将原来的盐引等文书索回。
有些事并非你想反悔便能反悔的,衙门出具了公证,也变更了盐引的所有权,这时跑到县衙说自己反悔了,依大周律,对这样的人无非便是罚款。
搞得不好,还是得将原有之物归还。
自汉代后期开始,私人财产有明文规定受到保护,便是担忧有些官僚资本兼并私人财产,尤其是永业田这些财产。
但实际上民间被兼并的土地数不胜数,这并非法律不管用,而是有些人实在种地种不起,可大地主家却能因种地致富。
所以,在那个时代,出尔反尔仅是被人看不起,在法律上并无多大作用,关键得看哪些东西允许。
前面所说的永业田、房产等不可再生的财产,楚州政令对盐引一道,便变成了不能再次获得的财产,依大周律便能申请要回,大不了赔些钱。
这一下让崔振道有些焦头烂额,一件事好解决,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事,这便说明背后有人运作。
那这人究竟是谁呢?
盐帮当年背后是他们自己的人,虽说盐帮最后败了,究其原因还是那些盐商,觉得滨州是自己的地盘,谁来了也不好使!
现在崔振道想烧香都找不到哪座庙!
滨州盐商的商会,崔振道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看着里面几位大佬,如死了儿子般,作揖道:
“几位爷,现在县衙乱成一锅粥了,别看盐场现在没乱,等我倒台下一步估计就是你们了。”
在楚州盐市,最大的门阀姓周,在滨州,无论是制盐还是贩盐运,可以说是佛挡杀佛般的存在,千年来无人能撼动他们家族的地位。
此次商会的会长也是周家的人,他的名字叫周海发,一位年近五旬的中年人,微眯着眼睛,手里把玩着一对铁核桃。
听到崔振道的话,面笑皮不笑道:“就这滨州,我周家一族就有几万人,我要是一声令下,整个滨州就没有人能制盐。”
其实他这话有点托大,制盐的方法早就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