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说明还有得谈,他问道:“和我一起被抓的兄弟呢?”
黑衣人戏谑地看了付刚一眼,脸上终于露出狰狞:“这么久了,你才想起他们,我估计他们已经变成了废料,或者野狗正叼着他们的头颅在田野撒欢呢。”
闻言付刚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他那只残废的手想用力,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哀莫大于心死,此时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已没有存在的必要。
黑衣人见付刚难堪大用,摇头道:“我真是高估你们盐帮了,这才发现你们不过都是废物。”
本已心死的付刚被这话一激,反问道:“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我盐帮?”
“一群吸血虫而已,何谈侮辱,没有了那些贪官给你们做保护伞,你们啥也不是。”
“你……我们……”付刚真的不知该说什么,自从楚州本部出事,下面一下子没了主心骨,当时滨州就他带着堂口的人抗争,现在想想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遇到事情想都没想自己这样做的后果,被抓以后那些兄弟他本能地以为是死了,几个月来都没有过问。
今天自己怎么会表现得这么弱智,不对!自己一直都很弱智。
想到这,他端起刚才斟满的酒碗一饮而尽。
范熙佟晚上没和李淑艳一起吃饭,两个女人谈事,他掺和进去似乎也无话可说。
他走出郡主府,带着几个侍卫,朝着工坊的位置走去,很快,沿途就有人注意到了他,赵勇生来到他面前,连珠炮似的问道:
“你是何人,这里是栾城工坊,外人不得入内。”
范熙佟虽是驸马,来的时候也知道这里不能随便走动,但自己只是在外面不进去看看,眼前这人是不是管得有点太过分了?
“我是嫡长公主的驸马范熙佟!你又是谁?”
报上自己的头衔和身份,他也想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赵勇生虽然现在隶属郡主栾城人事监督,同时拥有管理栾城流动人口的权力,但遇到嫡长公主的驸马,这让他不知能不能管。
“小人南赵村赵勇生,栾城人事监督,不知是驸马驾到。”
范熙佟心想反正也进不去,何必与一个下面的人过不去,而且这也是皇室赵家的一个旁系,他也不想惹麻烦。
这时,赵生刚好也走了出来,见赵勇生拉住一个锦衣青年问话,出于好奇:“勇生,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赵勇生正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正对着面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