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若雪居然知道银票缺失一角的下落,桑杰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白姑娘知道在何处?”
“知道,在大理寺中。”
“大理寺?大理寺不是查案子的地方吗,为何会在那儿?”
白若雪看向赵怀月征询意见,后者朝其点头应允之后,她才表明身份道:“本官乃是审刑院详议官白若雪,这位是我们审刑院的赵院官。”
说罢,她向两人出示了自己的腰牌。
两人闻言后速速行礼,桑杰显得尤为震惊:“原来两位乃是朝廷命官,难怪之前说要找驿站下榻。在下失礼了!”
“桑兄不必多礼,我们来此是顺路来看望一位故人,也没什么大事。今后我还是称你为‘桑兄’,你还是称我为‘赵兄’。”
客套了几句之后,桑杰还是坚持不肯以兄弟相称,赵怀月也就依着他了。
“言归正传。”白若雪接着说道:“那张银票的碎角,我曾经见过,是一起案件的重要证据,目前正由大理寺负责保管中。”
“白大人,你没有在和我开玩笑吧?”桑杰不太相信白若雪的话:“宝丰银号发出去的银票何止千万,分号又遍布全国各地,破损的不可能只有这一张。你就算之前见过破损的宝丰银号银票一角,也无法证明就是从这张上撕下的吧?”
“不,我可以证明。”白若雪非常自信地笑了一声,将银票反过来扣在桌上道:“你们过来瞧瞧这块东西是什么?”
白若雪所指出的,是银票背面上方边缘处的一小块深褐色的污迹。
“这又怎么了?”桑杰看后不解道:“之前查验真伪的时候我也发现有这么一块东西,应该是不小心弄上去的茶渍或者泥渍之类的污迹。银票污损是常有的事,一些污损严重的银票,银号会在兑付之后销毁重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草民之前也瞧见了。”房奇在边上道:“这和银票的真伪没有任何关系。”
“这可不是茶渍或者泥渍。”白若雪望向赵怀月:“赵公子应该知道是何物了吧?”
被白若雪这么一说,赵怀月也激起了好胜之心,拿过银票重新端详。
看了一眼之后,他忽然灵光一现,脱口答道:“这上面的污渍莫非是血渍?”
“没错,就是血渍!”
桑杰询问道:“就算是血渍又如何?兴许是有人不慎割破了手指,在拿银票的时候又无意间将血沾了上前,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