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推开门,只见里屋满地的狼藉。被子、枕头都掉在地上;凳子倒在桌边,茶壶和茶杯摔成了碎片;还有一些原本放在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也洒落在了地上;箱子中存放的衣物也被全部翻了出来,抛落满地。
在屋子中央侧躺着一具女子的尸体,右额上方有很明显的钝器击打痕迹,半张脸血肉模糊,地上一大滩血迹已经凝固了。
“林捕头。”白若雪问道:“你说此案现场遗留下了写有‘不忠’的纸条,那张纸条现在何处?”
“纸条?没有纸条。”林捕头愣了一下后拍了一下脑袋,答道:“怪我没说清楚,这次留在现场的并非纸条,而是用鲜血书写的血字。”
“血字?”
白若雪这才想起林捕头只是说过现场遗留下了“不忠”二字,却从未说起过是写在纸条上面,只不过自己产生了先入为主的错觉。
果然,在翠娥的尸体附近用血书写着“不忠”,血字已经干涸了。不过这血字是竖着写的,字与字之间间隔拉得有些长,看上去有些别扭。
“这两个字,看上去和之前的纸条上的字完全不一样啊。。。。。。”
白若雪看到在翠娥的右手食指上沾有些许血迹,抓起她的手一看,指尖不仅有血迹,还沾到了不少尘土。
在尸体边上,掉落着一尊玉制雕像。白若雪拿出帕子捡起一看,是一尊送子观音的雕像,上面虽然被擦拭过,但在缝隙中还是能看出残留有血迹。边上丢弃着一块带血的破抹布,应该就是拿来擦雕像的。
白若雪打算比对一下翠娥右额处的伤口,却发现她右后脑贴地的部分也遭受过钝器强力的打击。
“翠娥居然被同一件凶器殴打过两次!”
从头上的两处伤口来看,凶器便是这尊送子观音像无误了。
“雪姐,你看这里!”冰儿在尸体边上又发现了一小滩血迹:“翠娥之前在这个位置也倒地过!”
附近还有不少零星散落的血迹,像是甩开来的。
“这么看来,翠娥应该是先和凶手扭打过一番,在逃离的时候被凶手追上,从后方敲中了头部倒地。翠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被凶手继续击打了头部,最终丧命。”
翠娥尸体倒卧的方向,头部冲着门口,所以凶手从里面往外追的时候杀害了翠娥。
冰儿说道:“翠娥手指上有血迹,这地上的血字难道是她自己写的?这不太可能吧,她自己会在临死前写‘不忠’?她不是该写下凶手的姓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