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到喧嚣,好像随时都能爆发冲突。
但此时此刻,她发现其他房间的灯全灭了,只有公共区域还亮着一盏灯,昨夜还剑拔弩张的江家人,全都不见踪影。
空气里没有了香烟和浓茶的味道,走廊里听不见高跟鞋走动的声音。
偌大的别墅里,竟然只有老保姆一个人在。
“其他人呢?”简静登时错觉,还道是自己已经走了十天半个月。
老保姆摇摇头,叹气:“他们都走了。”
“去哪儿了?”
她说:“不知道,反正都走了。”又说,“小浔在他爸的房间。”
简静奇怪极了,上楼去找江白焰。
他果然在董事长的卧室,那是整个别墅视野最好的房间,附赠的超大露台正对着湖泊和桃林。
江白焰躺在露台的躺椅里,仿佛退休的老大爷,有一下没一下晃悠着。
“他们都走了?”她问。
江白焰懒懒道:“分完赃,当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简静瞥眼,感觉到他的情绪不是很好。
“这么快。”仗着他躺着起不来,她毫不留情地摸上了他的脑袋。
江白焰打了一个哈欠,说:“本来当然没那么快,豪门遗产争夺战,不拍上四十集都浪费。但不是情况特殊么,差点一无所有,事情就简单多了。”
简静挺好奇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但想想终归是豪门隐私,并未追问。
但他主动开口:“昨天折腾到三点多,今天又是一整天,最后统一说法,就是病死的。反正也说不准是吗啡还是氧气机……反正董事长自己也不在意。”
最后一句,难免泛出嘲意。
简静也陪着叹息一声,做父亲做到这份上,也是绝了。
“不过,我到底是赚了。”江白焰枕着手臂,遥望远处的星河,“本来在董事长的预计里,那个倒霉蛋应该就是我吧。”
简静陡然沉默。
不错,按照董事长原本的计划,六名子女合纵连横,最后排挤出去的替罪羔羊多半是孤立无援的江白焰。
他离家十年,对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他也没有江太太和范秘书这样的帮手,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成为“敌人”,迫使其他五个子女结盟。
这,是否才是他被叫回来的真相?
“我到底算什么呢?”他问。
简静无法回答。
“江鸥说,他不相信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