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将竹简咂在他身上,试图把他从思索中扯出来。
让他回到现实。
“若你执意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若执意想与他为敌,那就做得狠一点吧。区区叛乱,不过是斩首。”
许栀知道他害怕什么,也正是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她承认自己很卑鄙。
“不如让他们腰斩而死。”
许栀话没有说完,李贤浑身一僵,表情已经痛苦。
他盯着她,她的目光炯炯有神,但中间又流淌着过去的文字和记忆。
“不。”
他淡然的目光又好像再次把他拉回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噩梦。
蔓延的鲜血扑面而来。
这下轮到许栀不给他后退的余地。
“虽然张良对你完全没有任何敌意。他无条件地把李左车让给你。而且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过你隐瞒了桃夭之死的事情。”
李贤想起在邯郸时,张良特意来提醒他嬴政临邯郸,要他把桃夭的事情处理干净。
她的声音再次在他耳旁响起。
“但你既然要做,不做得绝一点,恐会后患无穷。最后也不过是让我恨你一辈子,最后也不过是会失去本真的自己,让你后悔终身。”
“别说了!”
“我从未想这样。”
李贤的精神状态已濒临崩溃。
她直视他的眼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明明知道这个道理现在却还要加在他人的身上?”
“”
“我已将原委写成密函,王绾会接手,我相信御史府总有人会查清真相秉公处理。”
许栀早就料到他不会轻易松口,她拿出早准备好了的文书。
“大人若愿意,或可回咸阳任职。大人治下的幕僚开支,可皆由永安承担。”
【兼内史,掌治咸阳】
“公主这是明升实降,我做郡监做得好好地,何必要回咸阳受京官制约?”
许栀环视一周,直视他道:“咸阳为都,到底是要比南郑郡好,你要是很喜欢西南地区,当年也不会执意要从蜀地调回咸阳。”
“这件事与冯安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长平之战的起因由韩国上党献地于赵开始?”
“我知道。我来之前。在小议上见过冯去疾。”
“冯安乃冯亭的后人。冯亭有两个儿子。”
其实归根结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