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啷当就当了镇党委副书记，这是你用不完的财富。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连学校都没上过，你要知足。”

这话周明亮不爱听，所以不软不硬的怼了一句：“如果是县委和组织部决定，我去村里当驻村干部都没问题。李书记这是代表县委给我下命令，还是代表组织部给我做动员？”

李长山道：“让你提前有了心理准备，我们城关镇工作多，事情多，很锻炼一个年轻干部的综合素质。”

“哦，那意思就是从城关镇走出去的以及还在城关镇的干部都是宝贝疙瘩，”周明亮点着头，“那我明白了，对了，大过年的，我也喝了点酒多嘴问你一句，李书记是不是要把城关镇中心街道的街道办主任提到巴台镇来当书记啊？要不然那多屈才啊，堂堂城关镇中心街道办主任，总不可能降低到副书记，那也没法让人心服口服啊，也对不住你李书记的一番栽培，说出去还坏了城关镇出人才的美誉是不是？”

……

李长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

夫人在旁边嘲笑：“一直把自己当个人才，现在才知道，出了城关镇，你就只是个人了啊？人家周明亮去了市里，且不说能不能见到市委梁书记了，就宣传部的孙部长，那也是让人家进门说话的吧？”

大儿子也提醒了一句：“这个周明亮一般别得罪，我们市里的几个局，年前还说起过这个人，门路很广，而且市里的两个领导对他都比较客气。”

“这都是比较高规格的事情，你爸那个脑子哪能想得到。”夫人嘲笑道，“别的不说，就你城关镇的人抓了来头比天大的那个小丫头，这件事就得找周明亮，至少打听省里的态度，你得罪人家年轻有为，一把手二把手那么培养的干部，你图什么？”

李长山长叹，他觉着自己只是为了给城关镇找一个有能力的干部。

怎么大家都看不到城关镇的难处？

周明亮接完电话有点清醒，连忙拿着手机出去转了一圈。

几个女人没理他，安莉本来就很会玩，用电脑搞了个KTV，几个人疯了一样敞开嗓子不知道唱的什么，周明亮在隔壁学校操场都能听得见。

又去派出所看了一下，醒着的都在看春晚睡着的早都睡熟了。

周明亮就很放心。

再回到政府院子里，他在寒风中走了几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翻出来章有才留下的许多资料看了起来。

子夜十二点的时候，周明亮给认识的领导都发了一条拜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