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排下来,会有些惶恐……”
白豪若有所思地看着葛山,而葛山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也表现地越发不自在。
白豪失笑道:“原来你是觉得,我会放弃你?”
葛山低头不语,在白豪的目光审视下,不得不回答道:“属下只是觉得城主有事交托下来,才能证明在下的用处,这样也能证明属下的价值。”
白豪摇头道:“别人这个时候躲我都来不及,就算是邢飞也开始阴奉阳违,你如果真地怕死,就该知道跟我离得更近,你的危险越大。”
葛山挺直身体,神色认真道:“那是他们愚蠢,既然城主已将大阵告诉了我,为何不让我再尽一份力,难道城主对我们所有人都一样不信任?”
书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就算是直面白豪的葛山,在几天之前也绝不会想到,他现在能够以一种质问的语气和白豪说话。
在这一瞬间,实质上是谁也不信的白豪,也才突然醒悟,面前的葛山已经在不知不觉见窥见了他不少秘密,就是不知道葛山靠这些信息拼凑出来的那个结果和事实又差了几分?
白豪一时间杀心大起。
葛山却像是毫无察觉生死只在白豪一念之间一般,继续说道:“其实昨日在花园里的那番话,属下虽然真心,但却不是全部。”
白豪凝目看向葛山,笑道:“你不怕死了?真以为反反复复地表现自己不一样的一面,就能获得我的信任?”
“属下真的怕死,也非是只为获得城主的信任。”葛山此时竟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整个人气质深邃许多,也不顾白豪冰冷猜忌的注视,自顾自走到书房的窗户边,望着天空的北方,轻叹一声,视线稍有涣散道:“城主应该调查过我的背景,属下葛山以前也是读书之人。”
“说起来会家道中落,起因还是因为军中痞汉的恶意对待,继而便是那些商人见风使舵地落井下石,我这些年虽然在亲卫军中待了多年,对这些军中袍泽的印象多有改观,却依旧没有忘了当初翻书时的志向。”
白豪难得地捧场,出言问道:“什么志向?”
葛山转身看着白豪,一字一字地说道:“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属下想做一个可以辅佐君王的人,当我发现城主有这番凌驾苍生的勇气与魄力之时,属下便有了决定。”
白豪面色古怪地看葛山,半响才道:“你应该知道,城主府随时都有倾覆的危机。而且……”
白豪言语尚有未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