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常尚可,这如火的天气,直压得两膀如泰山一般。公子犹嫌扇力微,行人正在红尘道。看到路边荫密的大树,军汉们的腿,如铁打泥铸,一步都走不动了。一个个倒头便睡。
青面兽杨志那个急。拿起藤条,狠狠抽打躺下的军汉。打起一个,躺下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们一个个不知利害关系,现在不比太平时候。此处黄泥冈,人烟稀少,强人出没之地。我们趁热赶过冈去,一路平安,找到有人家之处,好好休息。否则遇到强人,如何安生?”杨志拿藤条狠狠抽打。
在一旁的老都管,看不下去了。人老心善,年老不讲筋骨为能。一路下来,累的哏屁朝凉。两个虞侯更是牢骚满腹,满口怨言。
“杨提辖!你这是灭九族的话,如今太平之世,怎么就强匪出没了。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军汉虽肩负使命,如此的天气,你不体谅下情。如狼似虎,没轻没重地重责,亏杀了你这个人。你不过小小提辖,芝麻大点官,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在太师府十数年,大官大吏见得多了,没有见过你这种不讲人情的。”老都管一顿呛,杨志敢怒不敢言。
老都管行走太师府多年,资格老,牌子硬,说话底气足,青面兽杨志无可奈何。
正在不可开交,杨志手握大朴刀,紧紧地盯着远处。“说曹操曹操到,拦路强人窥视货物。”老都管、两个虞侯,吓得两腿打颤,爬在树下。
只见远处一人,探头探脑。杨志拿刀,赶到面前。“大胆强人,窥视我货物,快来受缚。”仔细一问,虚惊一场。原来是七个濠州贩枣子的客人,在树下乘凉。杨志只好让军汉们树下歇凉。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楼上公孙把扇摇。
一阵歌声由远及近,虽不优美,但也动听。一位大汉担着木桶闲庭信步而来。
“那汉子,桶里担着什么?”树下歇凉的军汉问道。“两桶白酒,要到冈下村庄售卖。”挑桶的汉子一边说,一边放下担子歇息。
“卖我们一桶,省了挑酒的力气。”“五贯足钱一桶,不还价。”军汉们一边和挑桶的汉子说话,一边凑出酒钱。
“没有我的同意,不准卖!”杨志一声断喝。“如今世道,强人出没,过往客商,多着了蒙汗药,丢掉性命。”
挑酒的大汉,泠笑一声。“这个客官,好没分晓,这酒我还不卖了。”盖上桶盖,准备要走。
听到吵闹,远处的贩枣客商,走过来。“卖酒的汉子,给你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