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只要陈慢死了……谁知道是谁杀的?
当鲜血洗尽,掌心一片洁白,那就将是死无对证的事情,他甚至可以在陈慢死前好好地折磨他一番。
但是……
他想到谢清呈把手递给他的样子。
如果他的掌心里有陈慢的血,谢清呈真的会一直发现不了吗?
如果谢清呈发现了,还会把手伸给他吗……
他那时候站在电梯间内,看着轿厢镜子里自己一身黑色军服,阴郁的脸。
他最终还是把手按上了电梯的上行键,离开了那冰冷的地下。
别杀人……
他一遍一遍地对镜子里那张脸说,因为埋的病态太深,他连眼瞳都是妖异的。
别杀人。
别做令一切无可挽回的事情……
最终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谢哥,没事了。”这一刻,贺予抱着他,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让谢清呈好受些,可他的喃喃低语中,似乎也有对自己还能这样未沾鲜血地拥抱着谢清呈而感到的庆幸,“没事了……什么都没发生……”
“你好好睡一觉,我回来了,今天不出去了。有我在这里陪你,不会有任何事的。睡吧……”
退烧药很有效。
到了晚上,谢清呈的病热下去了。
他皱了皱眉头,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贺予怀里,出了一身的汗。
“我怎么……
”
“醒了?”贺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之前发烧了,昏过去了,你记得吗。”
“……”
他这么一说,谢清呈就想起来了。
“我见到了一个人,她来换床单……”谢清呈抬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脸,喃喃道,“就像活死人一样,还是我之前认识的。就是曾经在剧组失踪了的工作人员。”
他嗓音沙哑,眼神仍有些涣散:“怎么回事……”
贺予看他这样,陡然明白过来,谢清呈这是被熟人给刺激到了。
尽管谢清呈现在很虚弱,但那个女孩的出现成了他的心病,不说清楚的话,谢清呈的状况恐怕并不能完全变好。
贺予递给他一杯水:“你不要这么着急,你先喝一点东西。”
谢清呈喝了一口。
贺予盯着他道:“喝完。”
“……”
等看着谢清呈把水都喝干净了,贺予才道:“她是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