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冬恒玩味地看着她,逗她:“你现在不担心你哥是刚回来备课啦?”
“不可能,我哥备课都要备很久的,那他今天肯定就没去过市中心。”谢雪放心了,遂又翻了个白眼骂吕芝书,“贺予他妈真是有毛病……也不知道贺予偷偷摸摸在和哪个女同学谈恋爱,这要真被他妈发现了,恐怕得被为难到死。真希望不是我班上的学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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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呈没有被谢雪的突然来电打扰,他管自己备完了课,赶着上课前做好了PPT,等两节课全部结束后,又去学校便利店随便买了点关东煮,就回宿舍去打算休息了。
走到教工宿舍门口,却忽然头很晕,他不得不抵着冰凉的金属门站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缓过来。
因为身体的突然不适,谢清呈进了家门,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烧水吃药。
可打开抽屉时,发现储存的药已经空了。
谢清呈怔了几秒,他意识到自己真是太疏忽了,不但昨天和今天都没好好地按时服用药物,连家里的存药没了也忘去了九霄云外。
他以手加额,靠在酒柜边按揉着太阳穴,开始反思在过去这几日里,上了头沉沦的或许不止是贺予。
还有他自己。
一直以来,他都是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如今却和一个年少轻狂的小鬼厮混到连自己的病都忘了。
谢清呈想到这里,那种心焦感和烦躁感又涌了上来。
他闭了闭眼。
晕眩感始终挥之不去,最后谢清呈不得不起身,把外套披好了,打了个车,往美育私人病院驶去。
“这是你的这次的详细化验单,这是药。”
院长办公室内,秦慈岩的旧友把一张纸和两盒药推给了谢清呈。
“化验结果你自己看吧。用不着我说。”
谢清呈接过了单子,就像看任何一个病人的单据那样平静。
他看完了自己的单子。
“情况比我自己想的要糟一些。”他说。
院长:“你要是早点停止服用RN-13,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谢清呈点了支烟,抽了一口,没有接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觉得我还能撑多久?”
“你如果愿意去美国治疗的话,以现在的技术,其实还有希望,但你——”
“但你知道我不会。”
院长重重叹了口气:“不去住院好好治疗的话,就五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