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那个……小伙子。你们俩知道这次犯罪和从前几起案件最不一样的地方是什么吗?”
谢清呈:“你说。”
“不谨慎。”郑敬风道,“太冒进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个着急仓皇的丧家犬,做事情不管不顾,和之前那几起犯罪精妙、冷静、猖狂的风格完全不同。这样的人很容易露出马脚,却也非常可怕。因为没有脑子。”
“没有脑子的人,不会计算伤害成本,不能用常理揣度,很可能会做出一些没必要的伤人事件。”郑敬风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们不要再调查下去的原因。”
“性命是最重要的。”
罗法医在这时也开了口:“而且以我们警方目前掌握的线索,我觉得对手暴露踪迹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了——放火烧市局的楼,这么蠢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说明对方的阵脚已经乱作一团。这时候无关的人该做的是保护好自己,不要成为涡流中冤枉牺牲的炮灰。”
“……”
这就是谢清呈这些年不怎么喜欢和郑敬风多啰嗦的原因。
郑敬风把警和民划得太清楚了,哪怕他破案的线索还是自己这边的人提供的,甚至这案子的结果和谢清呈本人息息相关,老郑回头就可以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你不是警察。”,然后把他排除在外。
在广电塔的时候就是这样。
事到如今,谢清呈也不想和郑敬风理论什么了,一头倔了几十年的牛,和他讲道理又有什么用。何况郑敬风也没有完全了解他的情况,不知道只有调查清楚志隆影视,他才能够把谢雪治愈。
谢清呈静了须臾,只说:“上次你们告诉我,别插手管我父母的案子,让我等,我等了十九年,现在是第二十个年头,请问犯人抓到了吗?”
郑敬风:“……这次的犯罪不一样,我和你说了,这次的犯罪太草率,线索暴露不会需要太多时间。”
谢清呈问:“那么,这次你要我等多久。”
罗法医:“我觉得按现在的进度,一个星期就会有进展向社会公示。一个星期,你等不等得起?”
谢清呈起身,以沉默代表了回答。
他实在是不想再和警方打交道了,这些人是善良辛苦,但所受限制也实在太多。
他只最后对郑敬风说了句:“老郑,既然对方是杀人不计后果的疯子,你说我不是警察,不愿我深入。那么你自己也要当心。你虽然是个警察,但你也已经是一个做了爷爷的人了。对你的家人而言,你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