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是因为我们提出这个办法的时候就已经在变相向他们承诺,会将赈灾粮讨来。”
商晚觉得奇怪,“按照沈七的说法,赈灾粮至少得后日才能拨下来,可今日大家就得开始干活,他们就不怕你们讨不来钱粮,白白付出体力劳动?”
“讨不来自然有讨不来的法子。”陆承景嗓音微凉,“左右有人担着。”
商晚听懂了言外之意,眉梢一挑,“哟,秀才公这么有奉献精神呢?怎么着,打算把自己煮了给大家凑合一顿?”
陆承景:“……”
“说话。”商晚拿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轻微的痛意从触碰处弥漫而上,肌肉紧绷一阵又缓缓放松,陆承景无奈道:“我有分寸。”
商晚冷眼睨着他,身为花瓶一点自觉都没有,知不知道花瓶易碎易裂啊?
面对商晚的冷脸,陆承景有些不适应。
从大牢第一次见面开始,商晚从未对他露出过这样的神色,仿佛他一个反应不对,商晚就会毫不留恋地弃他而去。
他抿了抿苍白的唇瓣,白皙指尖微动,缓缓地,一点点捏住了商晚垂落在长凳上的袖摆。
商晚垂眸看了眼,轻啧一声,“生气呢,撒娇没用。”
他哪里撒娇了?
陆承景耳根烧红,温凉的嗓音稍软,“你先别恼,听我把话说完。”
鬼使神差地,他捏着商晚的袖摆轻轻晃动两下,一双长睫颤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