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了、少了些,谁又能掰扯清楚。
沈青妗子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沈青舅就是靠着这门技艺,养活了一大家子。
“村长,能分到田,我已经很满足了,哪还敢奢望队里为我破规矩?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我能找到解决法子。”
“沈青,你这觉悟---”
李广田朝沈青竖了个大拇指。
并非觉悟问题,而是沈青知道‘洼地改大塘’压根不可能,而且,新政策刚实施,队里正磨刀霍霍,欲抓刺头立典型呢。
“村长,陶洼的五亩地,我验过了,没啥子问题,承包合同---”
“瞧我,光顾着谈话,差点把正事忘了,等着,我这就去拿合同。”
李广田起身进了里屋,取回一黑色公文包,包里装着笔、印泥,和一厚沓土地承包合同书。
他翻翻找找,找出户主为‘沈青’的三份合同书。
“合同一式三份,一份封档,一份存队里,一份你自己收着。承包方、承包地点、承包亩数等,都写清楚了。沈青,你在画横线的地方,签名按手印就成。”
“好。”
沈青检查了下合同,确认无误后,签名,并按了手印。
他将一份合同叠起揣进兜里,心里像藏了只喜鹊般,雀跃的不行。
有了地,才算是真正在这个安稳年代里落户了。
李广田收起合同时,告诉了沈青一件大事。
“沈青,队里要清算工分了,兑钱还是兑物,全凭自个意愿。明天上午8点,许家寨大队集合,你可别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