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以手扶额,仰天长叹,心中彻底无语。
这话说的也太费事了。
战场情势瞬息万变,跟敖丙说一句指令得耽误多少时间?
“丞相,要不咱们还是别带他了,留太子慢慢养伤吧。”
黄飞虎不忍心地开口。
劫营而已,又不是多难的事情,何必非要带上敖丙呢?
姜子牙没有答应,反而是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他是真聋吗?分明是没病装病!”
这句话,他故意说的很大声,让敖丙听见。
眼神则悄悄观察着对方的神情,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敖丙一如往常,完全没有听见,对着二人微笑。
子牙看不出什么,只能无奈地摇头。
他师承昆仑玉虚宫,对如此计策简直洞若观火。
可看出来归看出来,能不能解决又是个问题。
毕竟耳朵长在敖丙的身上,聋与不聋,全凭人家一张嘴。
心里长叹口气,姜子牙甩甩袖子,无语地转身离开。
敖丙暗笑一声,不以为意。
不就是耍无赖吗?
谁不会似的。
真以为拿着鸡毛就能当令箭了?
昊天上帝的口谕而已,我不听就不听了,你能怎么着?
当然。
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他不会蠢到宣之于口。
见姜尚离开,敖丙放松心情,懒洋洋地躺在榻上。
表面假寐,元神其实已经落于识海中的浑天宝树之下。
经过数次的劫气滋润,宝树生长的愈发灿烂茂盛。
放眼打量,这回结的居然是一枚褐色的果实。
看起来干巴巴的,很不起眼。
敖丙来者不拒。
管你干不干,瘪不瘪,有口吃的就行。
立即摘下果实,喂入口中。
温润的暖流再一次出现,仿佛带他重新回到了蛋壳里,种种信息随气韵一起灌彻于血脉深处,烙印在灵魂当中。
西方把这叫作“真灵觉醒”,东方管这叫作“神而明之”。
反正,无论哪种说法,都让敖丙醒悟其名。
忍不住从榻上坐起身,疑惑地吐出几个字:
“调禽御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