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意叹了口气,还是没赶上吗?
沈九渊在沈家一向低调,平时进出时都只走侧门,谁知今天竟罕见地走了正门,这才错过。
宋书意又看向赵澜,“你怎么被留下了?不用跟着去吗?”
赵澜摇头,“二老爷说特训的地方在山里,环境苦,身边也不用人伺候,免得娇气了。”
宋书意抬头看了看这天气,有些担心,“那他都带了什么?”
“您之前送的软甲穿着呢,还带上了小灰!”
宋书意皱眉。
战场不比其他,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她都没来得及说句告别的话。
宋书意再次懊恼,为何非要置气呢?
即便置气,也不用置气这么久啊!
无奈,她只能带着自己的人往回走。
并没有坐马车,只是想自己走一走。
街上的小贩儿们拉着小货车,有刚出锅的包子、热腾腾的烤红薯和各种各样的糖葫芦。
一旁的地摊儿上,都有人卖起了五彩缤纷的年画。
孩子们也在街角嬉笑打闹着,处处透着年节前该有的样子。
宋书意绕开热闹的人群,静静走在一旁。
突然,远处来了个小厮,低声在景春耳旁汇报了些什么。
景春一皱眉,赶紧来到宋书意耳旁,低声道:“少夫人,刚刚收到消息,卫氏早产了。”
宋书意脚步一顿。
卫氏之前差点被沉塘,虽然被自己的人偷偷救下,但也已经受了惊。
预产期本应该是年后,居然提早了这么多!
“人怎么样了?”
“卫氏难产血崩,已经死了,孩子倒是活了下来,不过才四斤多沉,是个男孩儿!”
宋书意转了转手中的佛珠,“真是世事无常,给孩子找个好人家吧!”
她继续往前走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皱着眉问道:“她那个堂兄怎么样了?”
虽然那两人之间并没有太过出格的行为,但卫氏也算间接因他而死。
宋书意对那男子多少有些怨气。
景春却道:“她那个堂兄在知道她染病暴毙后,便自尽殉情了。”
宋书意微微睁大了眼睛。
“原来是这样啊!”
她的语气中难免带着些怅然与遗憾。
抛开事情的对错,有这样生死追随的感情,倒也难得。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