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来，而且，这纸团是真的不好往下咽啊！

“给我吐出来！”宋书意冷喝一声。

孙姨娘终于停止了胡闹，不情不愿地吐出了那张沾满口水的回执。

其他人看着都觉得恶心，纷纷侧过脸。

宋书意用帕子隔着，将它小心打开。

上面的金额、收款时间都一一扫过，并没有问题。

可直到看见最后一行那落款的名字时，她的面色一变。

沈承磊？

“这是怎么回事？”

宋书意猛然回头看向沈九渊。

可沈九渊神色复杂，并未开口。

“祖母，这件事是你安排的吧？之前提到这最后一个进国子监的名额时，我就已经明确说了，这是留给九渊的。”

“你们现在竟想用偷天换日的方法，把磊哥儿顶上去！您也是一把年纪了，就不觉得这做法太无耻了吗？”

宋书意面若寒霜地盯着刚刚一直拦着她的老太太。

老太太脸色一白，扫了眼在场众人，尽量端出长辈的气势。

“书意，那文书上的印章都已经是盖好的了，如今也填上了磊哥儿的名字，不如将错就错，免得浪费了这个名额。”

“至于小九，他本来就是个擅长读书的，即便不进国子监，想必也能自己博出个好前程，把这机会让给磊哥儿又何妨？”

“而且以后沈家也会尽量扶持他，你就不要再闹了，免得丢了你们宋家的脸面！”

宋书意轻哼，“就因为九渊读书好，就活该把自己的东西让出去吗？祖母不用操心我宋家的脸面，还是顾一顾沈家的脸面吧！”

老太太被怼得一时语塞。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景翊觉得眼前这场面实在不好看。

他穿过女眷座位，来到了宋书意身旁，轻声在她耳边劝道：

“祖母也知道这种方法不妥，但她现在是被逼得没办法，再不把国子监名额给磊哥儿做安抚的话，大伯那边可就要闹分家了！”

“这里还有亲戚都看着呢，你就当为了我，别再闹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