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合租的院子,单墙隔音不好。
孟香听着那些人用来形容自己的话,简直是一种屈辱!
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这样不堪吗?凭什么这样说自己?
一个破屠户而已,在他们嘴里几乎都要被说成了天上的神仙了!
她孟香怎么可以嫁给这种人?
可即便她再怎么不甘,再怎么愤恨,当看到眼前这破败狭小的房间、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以及屋中到处弥漫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霉味时,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黯淡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自己离开了沈景翊,就会变得这样一文不值吗?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沈家的知足楼,虽然跟宋书意的鱼跃阁没法比。
也不自由了些,但至少是有丫鬟婆子伺候着,每日端茶递水,首饰点心也都是顶好的货色。
孟香猛然站起,将自己的所有家当取出。
包括头上那根还未典当的银簪,一对耳坠子和藏在鞋底的一大块银子。
满打满算,也只剩下十几两了!
她现在明明都不敢买上好的胭脂了,可钱还是花得这么快!
这古代的很多东西都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样,处处要花钱!
前些日子边关打仗,都说粮价要上涨,她便趁机囤了不少,结果这两天粮价又降了下来。
这么一算,她竟然还亏了好几两,真是晦气!
马上就要入冬了,不能光烧热水取暖,还得买炭。
看着手上仅剩的十几两银子,孟香犯愁。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
第二天,宋书意准备好尾款送去客栈。
虽然二叔的腿伤并没有治好,但沈九渊身上楠木果实沉淀的毒素,却是修先生及时发现的。
之所以昨天没给,主要是因为修道安的尾款有些特殊。
除了正常的银子外,还有十颗上等材质的黑珍珠。
正是为了准备这个,才耽误了些时间。
客栈里人来人往的,宋书意正打算找个伙计问一问,结果就看到了正从二楼往下走的修道安。
她刚要迎上去,却猛然从对方口中听到了沈景翊的名字。
宋书意心思一动,立刻躲在了楼梯后,竖起了耳朵。
“…先生,沈小将军的脉您不是已经诊过了吗?难道又有什么问题?”
修道安:“我原本看他脉象以为是练功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