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胎动，祁昱开开心心地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笑着说：「踢我还踢得挺用力。」

以前她才刚怀孕，祁昱就非要说他能听见孩子在动，后来进入有胎动的时期了，祁昱没事在家最喜欢干的时候就是听她的肚子。并非每次都能恰恰好听见动静，但祁昱不管，他就是次次兴奋地第一次听一样。

姜语笙记忆最深刻的一回，是在医院里产检，他们第一次通过产检的设备清晰地听到两个孩子的心跳，姜语笙也激动得不行，祁昱则比她更夸张，她瞄见祁昱的眼眶有一瞬间泛了红。

她和祁昱都是很想要更多亲人的人，而她至少在十八岁前，幸福地拥有父母，此后也还有舅妈和表哥在身边，不像祁昱，早早地没了柳阿姨，从此就是一个人，故而她很清楚，祁昱想要更多亲人的念头，比她更加强烈。

摸着祁昱的脑袋，姜语笙嘴角翘起：「每次看你被踢还这么高兴，我都觉得你是受虐狂。」

祁昱啧声：「姜圈圈，你以后该不会吃孩子的醋吧？」

姜语笙要气笑了，就他每次跟祁圈圈争宠的那副嘴脸，以后究竟是谁会吃孩子的醋还是走着瞧吧。他恶人先告状甩锅给她的毛病怕是一辈子就这样改不掉了。

顺手姜语笙就轻轻揪两下他的耳朵。

祁昱语声幽幽地跟她肚子里俩孩子控诉：「你们妈又「家暴」你们爸我了。」

这下姜语笙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你能别什么乱七八糟的词都跟往孩子面前说嘛？做人别太双标噢，谁总教训我要注意胎教的？」

祁昱双手环住她，搁那儿笑：「姜圈圈，我真的是受虐狂。你不在的几天，我快死了。还是天天被你掐被你打的感觉好啊。」

姜语笙无语：「你栽赃得越来越过分了，我哪里天天掐你天天打你了？」

祁昱欠欠地说：「那就给你布置任务，以后天天掐我天天打我，坐实你「家暴」我。」

「神经病。」姜语笙推一下他的脑袋。

祁昱会给她的是他的轻笑。

姜语笙也就忍不住跟着笑了。

笑了会儿，她感慨道：「所以，双胞胎的基因随了谁，有答案了。」

祁昱沉默。

姜语笙问他确认：「你决定了没？以后要不要和这门亲戚保持联系？」

祁昱的指尖在她的肚皮上轻轻挠了挠，挠得姜语笙直痒痒。

旋即祁昱没有正面回答姜语笙的问题，只说：「我现在最亲最重要的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