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金忽然又道:“也不许往衣服上洒,若是把衣服弄湿了,你就光着屁股回去吧。”
李浩闻言眉毛一颤,他真想把酒碗往桌上一掼,然后撸起膀子问:“老杀才,要不要打一架!”
然而他知道这样自己会死得很惨,只能闭着眼睛把酒往嘴边送,还是程处默了解他,笑呵呵道:“随便喝一口便行,不必喝太猛。”
李浩感激地看了程处默一眼,端起酒碗喝了一点点,程咬金看得很不痛快,翻着白眼道:“喝个酒跟娘们似的,忒也不痛快了。”
李浩闻言气得牙痒痒,心中暗叫:“老杀才你很能喝是吧,改明儿老子把七十多度的酒带来,喝死你!”
酒过三巡,李浩已经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了,可程咬金和他的三个儿子还跟没事人一样,双方酒量差距有点大,程咬金也看出李浩的眼皮都点耷拉,似是醉了,朝着三个儿子挥了挥手,道:“你们三个先退下,我有话跟诗狂说。”
程家三兄弟闻言一阵疑惑,什么话还要背着他们说,他们可是父子耶!虽然三个人很不乐意,但还是退了出去,客厅里只剩下李浩和程咬金二人。
李浩一见这阵仗,就知道程咬金有大事要说了,脑子瞬间就清醒了几分,笑呵呵问:“程叔叔这是有什么重要话,都不让自己儿子听?莫非你把城里哪个小寡妇的肚子给搞大了?”
程咬金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佯怒指着他,道:“臭小子,你再这样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抽你。”
李浩挑了挑眉:“好吧,我不胡言乱语,程叔叔你有何话,尽管说吧。”
程咬金脸色忽然转暗,甚至有点严肃,问:“诗狂,你说你去庭州赴任途中,遭到高昌军队截杀,而敌方将领招供,说是潜伏在长安的探子飞鸽传书给麯文泰,说你是奉命去庭州招兵牧马,准备攻打高昌?”
李浩点头:“是,方才我已经说过了,当时那个将领就是这样招供的。”
程咬金双眉紧锁,沉声道:“这是有人要借高昌的手除掉你啊。”
“我知道。”李浩点头,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吃起来,看起来很轻松。
程咬金见他如此淡定,咧嘴笑了笑:“你似乎已经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
“嗯。”李浩点头,“不过不能说,我暂时也动不了他。”
程咬金闻言蹙了蹙眉,立刻想到一个人,面露震惊之色,难以置信地摇头:“这怎么可能,他身为一国太……”
“程叔叔慎言。”李浩忽然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