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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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附近竟有马贼出没?”曹青闻言阒然变色,蹙眉想了想,随即摇头怒哼,“哼,那哪是什么马贼,一定又是高昌国在作怪。”
李浩闻言故作惊讶地问:“曹大人此言何解?”
曹青见他看起来像个少年,便觉得他心思单纯,解释道:“李大人有所不知,高昌对我大唐一直阳奉阴违,表面奉我们大唐为宗主,背地里却屡屡劫杀丝路商队,其中尤以大唐商队居多。”
李浩闻言继续装,瞪眼惊呼:“竟有此事,那曹大人还不上奏朝廷,请陛下出兵征讨。”
曹青闻言看了李浩一眼,满脸都是失望之色,他是对李浩失望,认为李浩太嫩了,出于前辈的慈悲,他好心解释道:“李大人,你可能对西州和庭州这种地方不甚了解,西州和庭州皆属大唐边陲,当真是鸡肋之地,朝廷想弃又舍不得弃,想治又无力治,我虽知高昌劫杀商队,却无真凭实据,若是贸然上奏,或有可能被安上个挑拨两国间隙的罪名。”
李浩闻言点了点头,曹青说得还是很在理的,这种大事必须有真凭实据方能奏报,否则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这时,曹青又道:“况且,就算我奏报长安,那又怎样,高昌虽弱,但怎么说也有数万兵马,朝廷难道还能与之开战不成,你可知,高昌距离长安万里之遥,倘若劳师远征,艰难重重,辎重难至,若是出兵少了,解决不了问题,若是出兵多了,国库不堪重负。”
李浩再次点头,道:“高昌与我大唐之间还隔着茫茫大漠,不说别的,光是渡过这无边的大漠,便会叫我大唐军士人困马乏,届时高昌若是以逸待劳,率先出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正是如此。”曹青闻言露出赞许之色,缓缓道,“四年之前,高昌时常在西州附近截杀商队,我屡次出兵坏其好事,高昌无奈,便将作案地点转移至庭州以西的大漠中,那里虽是西突厥国境,但西突厥却从来不闻不问,默许了高昌的卑劣行为,可见高昌和西突厥乃一丘之貉。庭州那边四年之间竟连换三任刺史,每一任刺史都无疾而终,第一个死于水土不服,第二个死于家中大火,最近这一位庭州刺史则是在征剿马贼时被杀,其实哪里是什么马贼,分明便是高昌军队,李大人,你我同为边陲州牧,我又比你多吃了几年饭,便在这里与你端一端前辈的架子,叮嘱你几句,你莫嫌烦。”
李浩赶忙拱手道:“曹大人请讲,晚辈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