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咬牙,梗着脖子,对田员外冷声道:「老夫栽了,要打要杀要送官,一切随意!」
李衍沉声道:「你说的那些人,是谁?」
事已至此,那弟子也不再隐瞒,哆哆嗦嗦道:「我不认识,只知道他们是一夥苗人。」
「对了,他们中好几个都经常咳嗽,脸色焦黑,手指也得了风湿变形。」
「是窑工!」
为首的盗墓老贼闷声道:「窑工常年接触火窑,肺脏受损,大量制窑也弄坏了手,以前见过。」
他对那些蛊惑弟子坏规矩的人,显然也有些愤恨,因此出言提醒。
「窑工…苗人?」
田员外若有所思,摆了摆手,让家丁把那些盗墓贼全都押下去。
待人离开,这才开口道:「这边码头贸易繁盛,江夏一带盛产『影青瓷』和『青瓷』,窑口众多,村村户户几乎都有窑厂。」
「但苗人的村子,就那麽几个,这消息告诉执法堂,应该能抓住对方马脚…」
虽说出了这档子事,但暗害田家的黑手也有了线索,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鄂州这边的习俗,一般是阳宅在前,阴宅在后,相隔并不遥远,翻过一座小山头就到。
在王道玄的带领下,众人前往祖坟查看。
果然,外面虽毫无异样,但附近树林中,却有个盗洞,直接通向田家祖坟。
仆人爬进去一看,里面的坟砖确实被人扒走,还放了一些包裹红布,侵染污血的石头,用于增强厌胜术。
王道玄看了看天空,见远方落日映照湖泊,「天色已晚,并非吉时,明日早起再来修补祖坟。」
回到房中后,田员外带人清理宅院,准备晚上的饭食,而李衍四人,则聚在房中。
桌子上,赫然放着几捆竹简。
这些竹简年代久远,但保存依旧完好。
昨晚湖中神祭,李衍并未跟田员外一家说,但沙里飞和王道玄自然清楚。
飞禽走兽祭祀,巨鼍赐法,还跟传说中的云中君神阙有关系,这竹简自然不凡。
但与此同时,却有个大麻烦。
上面的字,
他们不认得!
竹简上的字,是用一种特殊的书法抄录,但却经过变化,下方似草,上方如花。
放眼望去,字迹好似茂密花丛,令人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懂说了什麽。
沙里飞有些无语,「这啥玩意儿啊?道长,你读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