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的肩膀,声音尽是期待。
“谢姐姐,你不是说今日要给我们看更好玩的东西吗?”
“是什么啊,这会儿能说吗?”
斐香衾也喝的晕乎了,“不许藏拙,我知道你身手好。”
未有斐玉珩仪态尚在,看了谢绾一眼,温声道:“谢姑娘也喝了不少,不如下回吧。”
“不必。”
谢绾笑着起身。
这点儿酒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
想当年,她在扬州一人能喝趴十个大汉!
恰在此时,一个宫人捧着长匣子走过来,“谢姑娘,您要的东西。”
长匣打开,谢绾从里头抽出那簪缨长枪,笑着横在身后,看向桌上神色各异的众人。
“谢某的舞枪在扬州也是一绝,曾有那酒楼开价一千两银子一天让我去暖场,我都断然决绝。”
“要知道,此舞只赠知音人!”
“好个知音人!”五公主鼓掌,眸光灼灼,“我们都是你的知音人!”
谢绾笑得明艳,眸中隐现一抹永逝的张扬。
“既如此,谢某舞一个节拍,诸位便饮一杯薄酒,不醉不归如何?!”
“好!”五公主拍桌,豪气云天!
“我先饮一杯为敬!”
举杯,一饮而尽。
谢绾笑着抬枪,足尖越入平台。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
她诗文落下,长缨刺出,在空中勾横一道银亮的弯光,整个人如鹰起惊凫,明艳夺人。
“好!”
斐玉珩眸光骤亮,立刻饮了一杯。
“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登高缚苍龙?”
她轻纵跃身,在空中回旋,长枪从肘下探出,如飞弓走刃,锐意澎湃。
“喝!”
“走笔国脉微如缕,长缨试取骊山母!”
谢绾白裙飞扬,发丝如墨,长枪留恋臂间,与裙角缠绵,似三月的冷风,柔媚又含霜。
“喝!”
……
一曲长诗一段舞。
到后来,谢绾身上的伤口已崩裂开来。
白衣染血,长枪当舞,万顷湖泊,残荷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