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那么一口气忍耐。
“确实,我和崔公子幼时见过。”薛嘉禾道,“不过那是十几年前事了,崔公子记性倒是好。”
崔公子愣了一下,他紧盯着薛嘉禾面孔,耳根一点一点红了起来,“你是……”
容决再没给崔公子说话功夫,他干脆利落地从窗间跃了出来,几步就横在了崔公子和薛嘉禾之间阻断了视线,而后大步上前逼近崔公子。
——他都没机会和薛嘉禾相认,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来小角色也配抢在他前面?
瘦弱崔公子被容决吓得步步后退,瞠目结舌地被容决一手提溜了起来。
薛嘉禾抱着手臂看容决毫不留情地拎着崔公子出门,笑了好一会儿,突地听见屋里传来婴儿“啊啊”声音,便转身步了回去。
容决轻而易举地将崔公子赶走,寻思这吓破胆年轻人应当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再出现在他面前,才回了薛嘉禾院子。
他先前打开窗户已经被重新关上,而薛嘉禾人也不在院中。
容决四扫了一眼,将方才薛嘉禾随手放在门边架上空花瓶拿去装了清水,回到屋里小心地放在了虎儿绝对够不着位置,“姓崔小子我让他回去了,绿盈和赵白也差不多该……”
他边说边往屋里走,到了半路,步子突然一僵。
薛嘉禾就在内屋摇篮边上抱着孩子哺乳,她背对着容决,可容决还是瞥见了她白皙得好似从没见过光一样一边肩膀。
“是差不多该回来了。”薛嘉禾毫无察觉地道,“你这一去一回没看见他们?”
容决从没这么庆幸过自己是个习武之人,脚步稳又轻,薛嘉禾听不见。他动作僵硬地往后退去,竭尽全力保持着声线平稳,“没见到,或许是……耽搁了。”
薛嘉禾嗯了一声,颇有些漫不经心,“日落前就会回来,那两人在一起,我不担心什么。”
容决终于在退步中将薛嘉禾身影排除在视线范围之外,他紧紧闭了闭双眼。
——说从来没再对薛嘉禾起过念想当然是假,但这种好似窥艳一般事,如若不是意外,他是做不出来。
哪怕曾经半夜三更偷偷溜进过薛嘉禾房间里,他也大多只是看看,连碰都不敢多碰一下,怕将薛嘉禾惊醒。
察觉到沉默时间过长,容决胡乱扯了个话题,“你和姓崔小子从前就认识?”
“嗯,他幼时来山上玩耍时间不少,和我当然碰过面。”薛嘉禾道,“那时倒玩得还不错,不过后来他在镇上交了新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