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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崩坏的前一刻,郑予安托着她的后背坐起身子,咬着她的耳垂喘息着开口:“说爱我。”
“……”
“你不是说可以做到的吗,现在就反悔了?”郑予安掌住她腰的手发力,声音里饱含浓重欲念也掩盖不了的痛苦,“就当是在床上哄哄我也不行吗?”
动作强硬,语气却像个委屈的孩子。姜渺的心好像被狠狠撞了一下,一股钝痛在胸腔里蔓延开来,齿关一松,止不住的哭音泄出来,她抱紧郑予安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我爱你,我爱你……”
一遍又一遍,直至烈火焚遍神智,两人像烧绝的灰烬,交融着密不可分地坠入长夜。
回家
那晚之后,姜渺和郑予安的关系变得有点奇怪。
如此失控地放肆过,比起快意,更想让对方感觉到的是痛,当然只是用激烈的方式发泄情绪,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但那之后,两个人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只是日常的交流少了很多,同在家的时候,姜渺在画室画画,郑予安在书房工作,不到吃饭绝不出来。不得不同处一室时,也非必要绝不交流,对话通常在三句以内结束,还各自执拗地不肯对视。
家里的氛围古怪到苏阿姨都受不了,她始终认为是自己那天自作主张惹的祸,努力想做些什么来弥合二人的关系。
姜渺在画画的间隙出来喝水的时候,时常见到苏阿姨和郑予安在阳台处低声说着什么,苏阿姨脸上的表情带着担忧和焦急,即使听不见,姜渺也能想象到她忧虑的规劝的语气,而郑予安通常不说话,时不时点点头,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
看来调解无效,因为郑予安从来没主动找她说过话。于是苏阿姨谈话的对象变成姜渺,在她说完一大堆情感节目中调解员的台词后,姜渺的反应也很平淡——没有吵架,不是冷战,不用担心。
的确不是冷战。因为冷战的人不会每天晚上都打得火热,白天的冷漠疏离在夜里都被撞碎,两个人像在较劲一样互相缠着对方一次又一次,姜渺会在神志不清的时刻紧紧抱着郑予安,在他耳边说爱他。
每当这个时候,郑予安的动作会停下,一双翻腾着欲望和痛楚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再俯身亲她。
落在唇上的吻好温柔,好眷恋,又好难过。难过到姜渺不自觉流出眼泪,混在因情欲而流出的生理性泪水里,无声地在枕头上洇开一小片湿迹。
夜里亲密地吐露爱意,穿上衣服后两人却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