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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下了他,又一次。
郑予安气得太阳穴都隐隐作痛,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姜渺租住的小区,长腿飞快地跨上五楼,敲响了那扇门。
开门的却是姜渺的室友,看见郑予安愣住了,指着他说:“你、你是……”
“姜渺在吗?”郑予安急切地问。
“你找姜渺啊。”魏箫箫反应过来,表情有点失落,“她今天退租了,下午的时候就搬走了。”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不知道,她没说,但是我感觉她状态不太对,好像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郑予安的心沉了下去,说了一声谢谢便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背影一顿,接着又折返回来对魏箫箫说:“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
姜渺拉着行李箱,像来时一样孤身一人穿过昏暗的巷道,循着手机上的地点找到刘东奎。
他靠在一家咖啡馆外的路灯旁,看见姜渺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笑容中带着目睹猎物拼命挣脱罗网逃走,却又很快落入下一个陷阱时的鄙夷和痛快,混杂着赤裸裸的恶意。
姜渺嫌恶地对他回以冷眼,他却笑得更痛快,眼里的嘲弄毫无掩饰。
刘东奎来的时候急得恨不得去公司抓人,要走的时候却又起了闲情逸致,打电话约在北市的好友出来聚聚。
吃饭的地点选了个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馆子,一楼是堂食大厅,饭菜的香气混着浓郁的酒气,隔老远便能听见里面吵闹的人声。
姜渺跟着刘东奎直上二楼包间,饭桌上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粗野的谈笑声几乎能把玻璃震碎,烟酒气熏得姜渺胃里翻滚,她实在忍不了,起身去外面透气。
“别又跑了啊。”刘东奎在后面喊道,脸已经喝得通红。
姜渺嫌恶地回头瞪了一眼他喝醉的丑态,他却哈哈大笑,好像在看什么滑稽戏剧一样,对身边的人挤眉弄眼说:“我儿媳妇,害,真不知道我儿子看上她什么了……”
姜渺一刻也待不下去,匆匆走出去。
前厅太过吵闹,姜渺从外置的楼梯直接下到饭店后门,晚间的凉风带着寒气沁入鼻息间,她深深呼吸了好几口,这才觉得内心的躁怒平息了些。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姜渺拿出来,是魏箫箫的来电。
接通之后,那头的魏箫箫立刻问:“姜渺,你现在在哪?”
“我还在北市。”姜渺说,“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