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渺也有点不好意思,悄悄靠近他小声说:“可以这么说吧?毕竟不能让人觉得我乱搞男女关系。”
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在这种情况下被还了回来。郑予安浅浅嗯了一声,表情还是很高冷,空着的手却牵住了姜渺。
他变扭的样子让姜渺觉得有点好笑,那边吴阿婆热情地邀请两人上去坐坐,顺便留下来吃顿晚饭。
盛情难却,不想上去也不行了。吴阿婆上前一步,姜渺和郑予安跟在后面,走进楼道的时候,姜渺忽然停住脚步,盯着台阶下的地面,身子猛地晃了一下,像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抓住了郑予安的手臂。
“怎么了?”郑予安被她抓住,也停住了脚步,看着她骤然苍白失血的脸,讶然问。
姜渺平复了一下,说:“没事,继续走吧。”
看她呼吸不畅的样子,郑予安担心她是不是低血糖犯了,紧紧握着她的手问:“别勉强,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真的没事。”
姜渺抬脚迈上台阶,领先他们几步的吴阿婆也回头看到了刚才那一幕,没说什么,表情却变得有些难过。
吴阿婆有个儿子,工作很忙,年后才能回家。阿婆老伴去得早,常年独居,家里虽然不大,却收拾的很整洁,但到底是老房子,家具老旧,很多电器也不太灵光,厨房的灯按了好几次才亮。
家里显然是很久没来过客人了,吴阿婆高高兴兴地做了很多菜,吃饭的时候一直在和姜渺聊天,询问她的近况,更多时候是回忆她小时候的事。
那是郑予安没有参与的岁月,他插不进话,但听得很认真,从零碎的描述里拼凑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安静,矜持,有点孤僻,又有点藏不住的小机灵,和现在一样。
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向他回顾自己过往的人生。
郑予安知道姜渺的自尊心有多强。对于一个像掩盖丑陋的伤疤一样掩盖自己的贫瘠的人来说,这种行为无异于抛开羞耻坦露伤口,她一定是花了很大勇气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支撑她的是激烈的争吵之后,在连日的冷漠中想要示好的意念。
想明白这一点,郑予安就觉得心里又软又难受。
但是他也敏锐地察觉到,吴阿婆和姜渺都在有意把话题往轻松的方向上引,她们都在默契地回避着什么,但两个人的努力都没能让回忆中的阴霾隐去。
这次见面总体是开心的,但重回旧地让姜渺不可避免想起了很多沉重的往事。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