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被翻动。
时间在这样不言说的眷恋里安宁地流逝,像柔缓的流水一样推着他们往前走,转眼就到了岁末。
北市的冬天冷得深刻,第一场雪落在深夜,外面天寒地冻的时刻,暖气常开的屋内却是热涌如春,被夜灯投射到墙上的影子起伏着,像屋外缀满冰雪的树枝一样,到了承受不住的阈值之后,猛烈摇颤。
第二天早上,姜渺是被手腕上一阵异样的感觉弄醒的,像是小猫舔弄皮肤。
未拉实的窗帘照进明亮的雪光,明媚的光线投射到床上,郑予安线条流畅的肩背在光影里浮动。看见姜渺醒了,他弯着眼睛浅浅笑了一下,眼神柔和,转而继续执起她的手腕做刚才未做完的事。
昨晚情动的时候,郑予安不知起了什么坏心思,姜渺的睡衣褪到手腕处就不动了,被他打了个结。睡衣布料柔软,但在激烈的情潮和难以控制的挣扎中,还是不免在她细白的手腕上磨出红痕。
现在这人的良心倒是回来了,在她磨红的缚痕上细腻地亲吻,动作近乎虔诚。
姜渺身上还有其它痕迹,郑予安事后一向很有耐心,那些夜里失控时留下的印迹,都被他用燥暖的指腹和唇舌一一覆盖抚慰,像无声的道歉。
姜渺半眯着眼享受他的安抚和讨好,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一线晨光在郑予安肩背处游移,随着他动作的变换起伏,时不时照到他肩上的一枚牙印。
姜渺有点心虚。这一口是存了报复的心思的,咬得挺狠,仔细一看边缘的皮肤都泛了红。
礼尚往来,郑予安的安抚做完以后,姜渺一翻身把他压在床上,有样学样施以彼身。
郑予安的呼吸霎时粗了几分,于是这场晨间的事后温存变了性质,两个人顺理成章又缠到了一起。
起床的时间推迟了半个小时,顾忌着还要上班,郑予安恋恋不舍地放开怀里的人,起身抱着瘫软的她去浴室。
洗完澡以后两个人穿戴整齐,一起站在卫生间的镜前刷牙,动作频率不自觉保持一致。
郑予安对这种下意识的默契很是愉悦,在看到姜渺鼓着双颊像只小河豚一样漱口时却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忽然伸手在她脸上一捏。
含在嘴里的水猝不及防地喷出来,姜渺咳呛了一声,对逗完就跑的某人喊道:“郑予安!”
她抽了一张洗脸巾出来草草擦干,转而出去追着郑予安要打。
“你都多大了还搞这种恶作剧,幼不幼稚啊。”
她没有意识到这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