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化了淡妆的姣好面容上,是凝固的呆滞表情。
“妈?”
被姜渺像八爪鱼一样缠着的郑予安后知后觉喊道,这一声似乎在姜渺因酒精和羞愤而浑浑噩噩的大脑神经上敲了一记重锤,她望着那个和记忆中没什么差别的女人,嘴一抽便和郑予安一样脱口而出:
“妈?”
想你
姜渺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被郑予安放了一杯温水,她此时的确口干舌燥焦灼不已,却没有心思喝,注意力全都落在对面沙发落座的那个人。
和陈教授上一次见面,还是高三时最后一次去郑家的补习班。一晃快十年过去了,她面容上添了几道细纹,气质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温和优雅。
从容淡定也一如往昔,看见儿子和一个女人在家里搂搂抱抱不成体统的样子,震惊了几秒就回过神来,神色自若地进了门,甚至颇为亲切地跟姜渺打了个招呼,那声急乱之下喊出的“妈”,就当没听见一样。
姜渺极力保持清醒,但刚才这么一闹,酒精被激动的情绪催发地更加上头,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一脸醉态,头发和衣服还在刚才的打闹中被弄得乱糟糟,看起来一定难堪极了。如果不是顾忌礼貌,真想一头扎进房间不出来。
好在郑予安清楚她的窘迫,坐在她身边帮她梳理头发,整理了凌乱的衣服,手移到她背后轻轻拍了拍,好似安抚。
这幅情景落到陈萱眼中,她也看出姜渺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交流,所以多问什么,有话都是对着儿子说。
姜渺正襟危坐,实际灵魂在出窍边缘,混沌地听着母子二人对话。
“妈,你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给你打了电话,但你没接,我以为你还在公司忙呢,就直接过来了。”
郑予安拿起沙发上的手机一看,果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刚刚和姜渺玩手机争夺战玩的太投入,竟然都没听见。
他淡定地收起手机,说:“刚刚在忙,没听见,下次您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去接您。”
在忙什么,陈萱看了儿子旁边的姜渺一眼,笑了笑没戳穿。
“不用你接,我这次是应学校要求来参加一个交流会,明天就得走,我想着来看看你,顺便在你这里歇一晚。”陈萱又看了姜渺一眼,“但你今天好像不大方便,我还是走吧。”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这里又不是没有空房间。”
“不用,学校本来也给我安排了住宿,我去酒店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