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粥香气浓郁口感软糯,滋味应当是鲜美的,只可惜姜渺口中无味,吃得不甚尽兴。更重要的是,对面的郑予安一直看着自己,让她很不自在。
“郑总,现在很晚了,我自己在这可以的,您先回家吧。”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姜渺忍不住对郑予安说。
郑予安却像没听见一样,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还是那个复杂的眼神。
“郑总,您有话想对我说?”犹豫了一会儿,姜渺还是问出了口。
“你先吃完。”郑予安这次倒是有了回应。
这样一尊大佛杵在那,语气和表情都像给她吃的是断头饭,吃完就要问斩一样,姜渺更加没了胃口,胃本来就不太舒服,吃了一半就放下勺子。
郑予安皱眉,“再多吃一点。”
“真的吃不下了。”姜渺的手抚上腹部,“我胃不太舒服,一下吃太多也不好。”
姜渺开始收拾桌上的餐盒,郑予安起身走过来从她手里把活接过去,把东西都收拾齐整,又站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有什么话就说吧。”姜渺垂头看着他落在雪白被单上的影子,即使没有言语,也能感受到他胸腔中翻涌着种种情绪。
郑予安的确有很多话想说,那么多话涌到喉关,却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开始。
他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姜渺,那么纤弱的身影,因为生病而弱化了所有外在的坚硬外壳,像一株瑟瑟可怜的垂头花。
心变得又软又涩,郑予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道:“你妈妈还在榕城吗?”
姜渺忽然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一样,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剖白
“你妈妈还在榕城吗?”
不过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问题,姜渺的反应却出乎郑予安的意料,甚至带着点惊惶。
联想到她陷在梦里时的痛苦和无助,郑予安的感觉更是不好,总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伤到了她,连忙解释:“因为你刚刚做梦的时候一直喊妈妈,还哭了,你是想妈妈了,是吗?”
姜渺的眼神有些闪动,目光空空地落在被子上,似乎在回忆。接着懊恼地闭了闭眼,良久才淡淡回道:“我妈妈去世了。”
无措的人变成了郑予安,他脑子空了片刻,不自觉回忆起那个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眉目温婉,气质和善,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和姜渺五官相似,确实截然不同的气质。
他知道妈妈对姜渺来说有多重要,那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