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初秋的雨带着寒气围伺在伞下,姜渺被冷风一吹,身体里涌动着的血液渐渐平复下来。她收回目光,转身继续走回家。
没有解释的必要,除了上下级之外,他们现在没有别的关系,单身与否都与对方无关了。
郑予安开着车,在夜雨中驶得飞快,雨点撞到挡风玻璃上,很快被雨刮器扫落,在车窗上形成一片透明的膜。
他很烦躁,已经时过境迁,他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地掌控局面,再不复从前的狼狈,可还是那么轻易地因为她的一句话又溃不成军。
她有没有男朋友都和他没关系,他没资格过问。向前看才是对的,不是谁都会像他一样傻傻地停留在原地。
道理他想得很清楚,却仍是难以自处地感到烦闷、焦躁。
郑予安双手掌着方向盘,指尖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车厢里还隐隐残留着她带进来的雨水的气息,混着独属于她的一抹浅淡香气,那么细微的一缕若有似无飘在空气中,却足够再度化为燃烧的引线,牵引着将一切都焚烧殆尽的力量。
已经戒了好几年的烟瘾,在这个时刻忽然又冒了出来。
郑予安停在一家便利店外,进去买了一包烟。香烟袅袅燃在指尖时,他自暴自弃地笑了一下。
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染上的烟瘾,经过漫长的自我疗愈,以为已经将自己修复如初,却又因为那个人的重回而再次发作。
姜渺真是长在他的命门上,即使她什么都不做,只是自顾自出现或离开,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他崩坏。
名字
去补过几次课之后,姜渺逐渐对郑予安熟悉起来。
倒不是说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交流,事实上自从那次他送她出小区之后,他们没再说过一句话。姜渺之后再来补课,都会向许嫣然要她的学生证登记,幸亏她的学生证上没有本人照片。
也正因如此,她不需要郑予安帮她才能出小区了。
补习班上的同学多是陈教授亲戚朋友家的孩子,彼此之间大多认识,不熟的几个也都很快混熟。但姜渺本来就不是个爱交朋友的人,又顶着许嫣然的名字不敢高调,所以不太理会同学的交流示好。渐渐的,大家都知道她性格内向,不再找她交际了。
她乐得清静,但有人却免不了总被打扰。
郑予安是主家儿子,身处关系网络的中心,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爱找他聊两句。对熟识的人他能聊上几句,不熟的便不多言,虽然礼貌周全,但并不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