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婆子笑眯眯的接了包袱,借着窗下微明打开,却是二三十斤的干粮,又有饭铺才卖的细饼,荷叶包的各『色』酱菜腊肉,她就咋舌道:“好家伙!这是吃了这顿要死了么?你一贯是个不会过的,咋就买了这般多?”
说完又问黄新娘:“我的『奶』『奶』,您这是给了她多少钱儿,就没这样过日子的。”
黄新娘是一文没给过,她知霍七茜身份不凡,到金滇也有旁的目的,受人照顾了一路,自然是维护道:“不多买点可怎么办,这雨还不得几天下,这边又不做女客生意,若我说,还是七姐有成算。”
她这话一出,便得到霍七茜暗地里大拇指一枚,便噗哧乐出声来。
“倒也是,这地方可真不好。”朱婆子嘀咕两句,从干粮堆里选了几样翻身出去跟钱大姑借篦帘烤干粮,等她出去,黄新娘才无限依赖的粘过来问:“姐姐今日心情甚美?”
“甚美!”霍七茜笑着点头,知道自己儿子平安无事,虽至今没被找到,她也开心。
黄新娘张嘴又要问啥,就听身边一人小心翼翼打听:“姐姐,外面那些车上都是你的嫁妆么?”
霍七茜闻言回头,这才看到屋角还有一个新娘打扮的姑娘,人家年岁不大,脸上还图了两团大胭脂,也是憨美憨美的。
且在她身边还放着一个担子,一头扎着两床被褥,一头放了两只扎了腿儿的下蛋母鸡。
也不止她,这屋里俩本地新娘,嫁妆就是一担。
黄巧娥这点东西在燕京真不算啥,可越接近边城,这就越珍贵了。
黄巧娥笑着点点头:“对呀。”
那小新娘脸上便带出艳羡说:“你爹娘真好……”
黄巧娥敞亮放肆大笑起来,霍七茜就从包袱里『摸』出一葫芦酒来到门口,对那钱大姑说:“来,老姐姐,咱俩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