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出库十贯,运到金滇里外翻腾,上柜少说三十贯打底,还不敢备太多货,太贵!”
他边说边左右看,看到小旦李得意脑袋上有根钗,便走过去一把揪了,抬手对着胳膊就是一下,那血哗就流出来。
周围有人惊叫,佘万霖也吓一跳,就看到老臭举起瓶子,咬了塞子对着江水吐出去,把拿『药』往胳膊上一倒,一堆『药』面上去不多大功夫,众人眼见着那血便不流了……
人在外混着,谁还没个三灾六难,银子到处都是,这好『药』可难寻。
带头的老爷表情越来越好,最后笑了起来,抬手不客气的收了银子还有那『药』,又问属下道:“下面还有人么?”
他属下说没有,这老爷就点点头,笑着对老臭说:“得了,今儿你们运道好,遇到哥几个了,不瞒你,咱们是金滇承宣布政使司门下行走……”
佘万霖眼神一肃,看看身边的河道,此处离金滇远着呢,他们的手也伸的够长的。
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空白草纸,这官老爷回头看看属下,又笑着去看老臭的袖子,老臭一咬牙,抬手『摸』出一锭五两,心肝震碎般的手抖递出去:“您好歹给咱留个睡通铺的钱儿。”
这老爷轻笑摇头,这才给用了印,最后拍拍老臭肩膀道:“往后机灵点,金滇跟外面的规矩可不一样。”
他说完带着几个属下下了戏船,上了他们官船。
等到他们开船,老臭就走过去大声道:“老爷万福,老爷好走!多谢老爷指点!”
那边心情好,就道:“好说。”
等他们走远,佘万霖这才脸上阴沉的问老臭:“那『药』不是对寒症还有腹疼的么?”
老臭对着远处卖力摆手,笑着从牙缝说:“啊,口子不大就是一把土也能堵上了。”
这话说完,他又从胳膊上一拽,竟揪下一块假皮放到目瞪口呆佘万霖的手里,还笑着说:“教爷儿一个乖,人在江湖不是前后看三眼,想活命~您要看十眼才是。”
他说完蹦到了栏杆之上,对着远处的官船大喊道:“老爷,小的也会唱曲儿,您若是让小的们船儿先走,小的就给你唱个美~的!”
那边哈哈大笑说好。
老臭一摆手,小戏们迅速下了底舱开始『操』橹行船,路过那官船当口,老臭就抱着桅杆撕心裂肺唱到:
“寒风起!雪花落!收账归家就瞧见了人啊,我那媳『妇』儿是疼的不行行,一抱上去!那是~白个咚咚,喧个腾腾,香个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