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花笑,这是个仁义孩子,总是忍耐旁人。
等到七茜儿抱住他,他便搂住娘亲的脖子,紧紧的箍住,再也不放了。
“你今儿不去衙门?”七茜儿拍着孩子的后背,笑眯眯的看着谢六好问。
“哎,不去了。猎场那边有事儿,让我御前听差去呢,这孩崽子没良心,翻身儿就忘了我夜里起来伺候他了。”谢六好笑眯眯的回答。
七茜儿闻言白了他一眼嗔怪:“你这张嘴,怎么什么都说。”
谢六好闻言便笑道:“什么?哦,没事儿,你是嫂子呢,又不是外人。”
说到这里他看看侄儿又说:“这小子是个有福气的,反正比我们命好多了呢。”
七茜儿闻言微楞:“那肯定啊!你咋这么说?”
谢六好便说:“从前在族里,只要是家有爹娘为族里没了性命的苦孩子,我的大伯,伯娘都要把孩子接到身边,也要喊他们爹娘的……”他摸着侄儿的头发笑到:“其实就是对族里,门内个交代,我跟我哥算作有爹有娘的长大的,那时候没心眼,人也傻,又是人家教养大的,就看不出个好坏,不知道有爹娘是啥滋味,也觉着自己什么都有。现在我倒是明白了,这小子昨晚就哭半宿,一直喊爹娘的……”
七茜儿搂着孩子点头,却没评判什么。
叔嫂带着孩子进屋,安儿一晚上没有见到哥哥,见到了就立刻舍了自己的饭碗,犹如生死离别再见般激动的攀爬过去。
根奴看到弟弟也热泪盈眶,也挣扎上炕,攀爬过去,与弟弟最终相会拥抱在一起。
真是亲的心肝都碎了,就恨不得上嘴咬上几口才是爱。
大人们都是忍俊不住笑,正乐呵着,外面却说老爷回来了。
七茜儿诧异:“这个时候?”
亲卫巷内,一溜儿十几辆马车正在卸东西,看到谢六好出来,陈大胜就对他笑着说:“嘿!你小子有福气,也巧了,这里有你六车东西,赶紧让人给你抬屋里去。”
谢六好愕然,看着这一排大车,就走到陈大胜身边问:“哥?什么东西?哪儿来的东西?您甭管我啊,我赚的够花,可甭破费了。”
陈大胜上下打量他一番,又看看左右没人,表情便故作平淡的说:“我破费什么,这个,算作是你哥哥给你的东西,就该是你的。”
谢六好脸上一变,很是惊愕的问:“您说什么?我,我哥?”
陈大胜眼睛依旧不看他道:“啊,你哥!当初兄弟几个一起出去的,